高寒紧蹙眉头吐着烟圈,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遇到了这么奇怪的事。还是那句话,与自己相爱的女人竟然把情敌五次三番推向自己,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就算是事出有因,上官茗茗也不该如此的平心静气啊?
梳妆台上放着两只水晶杯,里面的红色液体静静地等待着有缘人的品尝。高寒看了一眼水晶杯,又瞅了瞅两个女子,撇了一下嘴,讽刺道:“你俩还喝点?两个没心没肺的玩意儿。”
说完,他瞪了一眼一脸幸福的上官茗茗。
上官茗茗甜笑不语,转身从酒架上又拿了一只水晶杯,倒了一些红酒递给高寒,然后叫莉晴一起过来和他碰杯。
三人都呡了一口红酒,高寒把酒杯放在茶几上。莉晴则学着上官茗茗的样子,娟秀地站在门边慢慢摇动着手中的酒杯,接近于血色的液体像两颗燃烧的心在跳动。
“赶紧回家睡觉去吧!我俩有点正经事情要谈。”高寒严肃地冲莉晴说。
“让孩子待一会儿吧!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不理解小姑娘?”上官茗茗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坐在沙发扶手上,歪头看着高寒。
“那行,我理解理解小姑娘,过来,宝贝儿。”高寒赌气地冲莉晴招了一下手。
“过来呀!高寒哥哥叫你过来坐,还不快点!”上官茗茗对不知所措的莉晴努了一下嘴。
莉晴没敢动,脸红红的,眼睛看着脚下……
“来,到茗茗姐这儿来。”上官茗茗温柔地冲莉晴招手。
莉晴怯怯地走过去,长腿抖动着纱裙。
莉晴还没搭上上官茗茗的手,高寒“呼”地站起来,生气地对上官茗茗说:“你到底啥意思?这样有意思吗?”
上官茗茗轻轻放下酒杯,起身走到高寒面前,深情地看着他的眼睛说:“老公,道德有时候被你这种形式上的坏人贯彻得一丝不苟,而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们却会永远在暗地里把它踩在脚下。你肯定听过这样一句诗: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赞美的就是你。你讨女人喜爱,是因为你的行为无法掩盖你内在的品质。做为一个女人,今生能与你有缘,我比任何女人都幸福。莉晴妹妹也是女人,而且是个洁白单纯的小姑娘,她既然也与你有缘,你可以为我而奉献,那么,我为什么不能为你而奉献?”
“靠!什么乱七八糟的!尽说些我听不懂的!”
高寒转身面向酒柜,心里陡然升起一种想逃的感觉。谁都知道诽谤和中伤可以让人遍体鳞伤,但不属实的夸赞一样可以把人揍得鼻青脸肿。他与上官茗茗这样一位天使般洁净的女人在一起,多像一条披着羊皮的恶狼整天与一只天真烂漫又温柔善良的小羊共舞啊!
思忖片刻,高寒装起了糊涂,回身拿起酒杯,一口干掉了红酒,然后闷着头快速褪掉身上的衣衫,只剩一条平角裤钻进被窝。
接下来他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冲两个脑子都有病的女人说:“还是你俩唠吧,病人和病人之间容易交流。我先睡了,中午还有事呢!”
说完,高寒侧身把枕头弄舒服,闭上了眼睛,但眼皮还在微微地眨动。
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一点了。上官茗茗甜甜地枕着高寒的肩膀,睡得如婴儿般安静。
高寒几乎是脸贴脸端详着上官茗茗,这种姿势很有深意,要想看清一个人是否真的快乐,别看笑容,最好看她睡梦中的表情。
看了一会儿,高寒轻轻离床,在洗漱间里给韩国的牤蛋打电话,让他马上准备,后天直飞澳门。
牤蛋乐坏了,这是他梦寐以求的电话。无论高寒在监狱还是在外面,一个电话,牤蛋立马变成他手中的快抢,后背只能交给最贴己的兄弟。
洗漱完毕,上官茗茗还没有醒。高寒趴在床头仔细欣赏这个大美人儿,她那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地翘着,清新的发香让人心醉,睡裙的吊带松松地搭在颈窝上。高寒咂了一下嘴,这样的人间仙子到底是什么造化的呢?咋就落到自己手上了呢?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