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这个状态,高寒只能不住地点头应和,嘴里半个多小时重复的就是几个字:“是……是……对……嗯,对……那可不……”
这种情况下,还得说一下敖日朗筝的酒量,三瓶高度白酒牤蛋喝了一瓶左右,高寒喝的可以忽略不提,其余的全部灌进了她的肚子里。但她并未醉得一塌糊涂,好像她对酒精的把持有个上限,到了那个上限,酒精就会自动失效,只起到水的作用而已,润肠,排毒、通便。
自打第二瓶酒下肚,她就面红耳赤地贴近高寒,一直到第三瓶酒喝干,她都保持着这个最想贴近的姿势。虽然舌头有些发硬,说话有点儿语无伦次,但她的思路还是清晰的,要表达的东西都能表达出来。前后两个小时左右的倾吐,内容基本都是她曾经多么多么辉煌、多么多么地惹人瞩目、曾经帮助了多少多少人,甚至,都把谁谁谁扶植成了著名企业家。结果,后来她走下坡路了,这些受她恩惠的人,统统开始忘恩负义,昧着良心在她求助时推托躲闪。更有甚者还在她背后捅刀子,散布谣言,说她被执法机关控制了,弄得她非常被动,险些真的出问题。说着说着,她竟潸然泪下,用畅快淋漓的痛哭讲诉着世态的炎凉,人心的不古……
一番哭诉,弄得高寒的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眼神软软的。
高寒眼里涌动的柔情成立许可证,敖日朗筝一下趴到了他肩上,耸动双肩哭得更厉害了。
高寒轻拍她后背时,自己的肩膀下意识地挺了挺,这是明显的拒绝,他觉得这种亲密有些不合适宜。
此时虽然酒醉,但敖日朗筝还是知道保持女性的矜持的,她抬起了刚趴舒服的身体,讪笑一下,意思是都怪酒精给闹腾的。扭头一看,她才发现自己忽略了牤蛋的存在,很是不好意思,醉眼朦胧地说:“对不起,失态了,呵呵。”口齿不是很清晰,眼皮也显得很重。
随即,她眼含深意看了一眼高寒。
高寒会意,看了一眼吃饱喝足的牤蛋。
牤蛋更是会意,马上拿起包,毫无醉态地说:“敖日行长、老大,你们继续聊,我先回房间躺会儿,这酒有后劲儿啊!”说完绕过桌子就往外走,黑色衬衫和黑色西裤把他衬得如同一截黑色铁塔。
敖日朗筝抿着嘴笑得很憨甜,头缓慢地向门口扭着,硬着舌头礼貌地说:“能找回酒店不?不行的话,我叫个司机送你回去?”
牤蛋打开包房门说:“能找到,能找到,你们聊。”说完轻轻关上房门。
牤蛋一走,格局变了,变回了刚刚“敖日朗筝伏肩”的状态。她又借高寒的肩趴了一会儿,高寒也任由她趴着,一动不动。不过气氛有些不对,少了悲伤。
敖日朗筝趴了一会儿之后自己起来了,歉意地冲高寒一笑,摇晃着去了洗漱间。
这时,高寒接了一个安晨晨的电话,她阴阳怪气地说:“老娘总觉得你此去浩旗城还会有女人出现,给老娘小心着点儿,一旦被老娘发现问题,老娘真的会执行最高刑罚一剪梅的哟!”
高寒说:“别光说不练,赶紧磨剪刀吧!不是我笑话你,男人生孩子的时候你都舍不得下手!”说完在安晨晨的叫骂中挂断电话,开始精心回复上官茗茗的微信。
十多分钟后,敖日朗筝回来了,她很自然地双手扶了一下高寒的肩膀,刚好看见高寒正在编辑的微信内容:“睡吧美人儿……”
她笑了一下,说道:“美人儿这个词用在你女朋友身上真的不夸张,她真是位难得的美人儿!”说完坐回椅子上,眼里有浅浅的醋意。 </div>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