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简单的吃过饭,简直索然寡味,半个小时不到,我们已经在飞往西安的飞机上了,我真怀疑这顿饭是多余的。
这次老教授是要亲自出马了,在飞机上,我似乎听到他打给老头子的电话,除了老头子外,还有一个神秘人,不知为何,我居然隔着半个飞机舱,能清晰的听到对方的电话聊天内容,那人的声音很粗重,带着些许的鼻音,话很少,时不时伴随着轻微的咳嗽,可怎么听都那么熟悉呀。
我不免先是一惊,反复确认过好几遍之后才敢确定,这声音怎么像我的亲生老父亲呀,就是我那个发起酒疯来,怼天怼地怼空气的老继父。那声音一改往日和和气气几分慈祥又谦卑的语气,变得十分的深沉,甚至他在电话那头感叹,这事早已经超出了他所能掌控的范畴,他早已经先我们一步赶到了西安,此刻正在赶往始皇帝之墓的路上……
我凝神偷听着老教授的谈话内容,不免惊出一身冷汗,这下司徒菲菲非闯下弥天大祸,我有种十分强烈不安的预感,我们这些人,总得折损几个不可了,甚至我都会交代在始皇帝之墓里——
看到我神情凝重,去上洗手间才回来的灵灵拍了拍我的肩膀,疑惑不解的问道:“怎么了?你脸色这么吓人!”
我抬头看了一眼灵灵,心情复杂沉重到了极点,急忙把她拉到座椅上,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严重,我那死灰复燃的老父亲也要亲自出手了,我们真要倒血霉了,那将是世界末日——”
当赶到西安这六朝古都之时,已经是午夜时分了,飞机的舱门才一打开,我就感觉一道道冷风无情的刮在自己脸上,就像被刀割了一样,让人不禁一阵瑟瑟发抖,才十一月份,这西安的天气,怎么就那么的吓人了。
下了飞机,立马有好几辆军用黑色吉普车,就把我们全接了上去,火急火燎直奔郊外,几乎是穿城而过,不带管红绿灯的,估计早让人安排好红绿灯信号了。
坐在风驰电掣的吉普车上,我又有种恍如隔世般的错觉,冷冷的看着玻璃窗外,车水马龙热闹非凡,霓虹闪烁的陌生世界。像我们这样的人,是不能见太多光的,也许这就是使命吧,在黑暗中,生存的几率会更大一点。
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去面对我那个所谓的老爹,是该叫他老爸呢,还是老继父,亦或直呼他的大号,蒙大佬,我想他也一样,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
军用吉普在黑暗中疯狂奔驰了大半夜,直到天亮十分,这才风尘仆仆赶到了郊外,我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位置,应该已经到了骊山脚下,还有那兵马俑,该不会此刻的兵马俑,早已经有了异动。
在几分朦胧的晨光之中,我看到了那巍峨的始皇帝之墓,堆起的封土堆,有二三十层楼高,根本看不到边望不见顶,这就是传说中的龙帝之墓了,不折不扣的千古一帝。有史以来,第一次终结了数百年,混乱纷杂血腥杀戮的春秋与战国,实现了大一统的始皇帝,嬴政!
无论后世怎么摸黑始皇帝,都无法掩盖其功劳的伟岸,那不争气的秦二世胡亥,早应该被万剐千刀才对,与其说秦二世胡亥死得窝囊至极,还不如说那公子扶苏不堪大用,一个文嗖嗖的无能之辈,怎么担得起这大秦帝国的万世山河,只可惜了我那老祖宗,蒙氏两兄弟罢了——
思绪万千之中,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免一怔,我那王霸之气侧漏的亲老爹,可是政字辈的,到了我这一代,变成了朝字辈,唯独我没有随朝字辈,真不知道这有何深意,这似乎早已经在暗示了我什么,该不会那始皇帝嬴政,与我本是一家,那也太扯了点吧,毕竟能死守长城万里的,也只有我们蒙大将军!
司马迁早在《史记》里记载了龙帝之墓里的情况:穿三泉,下铜致椁,宫观百官奇器珍怪徒藏满之。 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机相灌输,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
里面可谓机关重重,而且还满是水银,也就是那剧毒汞,虽是珍宝无数,可真要进去,估计我们都要中毒而亡,怕是那防毒面具也起不来太大作用。
要阻止菲菲,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毕竟没有大型机械,是没法硬生生弄出一条进入始皇帝的盗洞,就那封土堆,足够我们喝一壶的了。还有那外层无数的摄像头,一有风吹草动,就直接出动本地的军队了,不老实直接就一枪嗝屁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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