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结果也没有很好。”谢见微苦笑,“太荒唐了,我怎会一夜之间就变成……南夏的公主了?”
傅平野:“就算你是,我们的生活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两国已经议和,不再是世仇,他们连儿子都有了,南夏总不会知道真相就把谢见微带走。
谢见微哭笑不得,“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她坐了下来,现在还腿软,“我有些接受不了……”
“那就当这件事从没发生过。”
傅平野半跪在地,帮她揉了揉小腿,神色平静,“我让人把这幅画烧了,你就当没看见过。”
谢见微沉默了须臾,问道:“你说,云宸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应该是。”
谢见微:“他不说,是在犹豫该不该把此事说穿吧。”
虽然那是她的亲哥哥,但谢见微却没有半点想与之亲近的感觉,更不会因为他对此沉默而失望。
此事牵扯太大,或许将错就错才是粉饰太平的最好选择。
“晏晏,你想要认回他们吗?”傅平野专注地看着她,如果谢见微想,他会帮忙,选择权不在旁人,只在她自己。
谢见微皱起眉,半晌后,她慢慢环住傅平野的脖颈,埋在他肩头瓮声道:
“让我想想。”
“好。”
傅平野就着这个姿势,拖着她的臀把她抱了起来,谢见微脸上微红,有种被当成小孩的羞耻。
偏偏傅平野还抚着她的长发,拍背安抚她:“乖晏晏,有我在,你慢慢想。”
“……”
谢见微恼羞成怒,揪着他腹间肌肉艰难地拧了一下。
傅平野轻哂了声,温柔地吻在她发间。
……
使团正在路上,这段时间里云晏怎么也做不了,只能等,心情十分焦虑,性情也越发暴躁。
她现在的身份不仅仅是南夏公主,更是皇子妃,越帝加派了不少宫人来伺候她,僖妃也拨了几个人。
名为伺候,实为监视,云晏知道弄错食匣的事和僖妃脱不开关系,她动不了僖妃,便拿宫人出气。
几个人现在看见她便战战兢兢,头都不敢抬起。
这日,有个东西被送到驿馆,点明是给云晏的,宫人小心翼翼送来了她的厢房。
“公主……有您的东西。”
“什么啊?”
云晏不耐的问道,宫女把东西放下,云晏看了眼似乎是个画轴,她随意解了绳子把画展开,只看了一眼便厌恶地扔了回去。
“谁给本宫送谢见微的画像!谁要看她的画像!晦气死了,烧盆火给本宫烧了!”
宫人不敢怠慢,赶紧燃起熏炉,期间画一直在地上。
云晏盯着画像满脸厌烦,可仔细再看两眼,这画纸陈旧,画像上的女人也比谢见微年轻了些,虽然很像,却又有几分不像。
她心有怀疑,便把画像拿了起来,“这人……是谢见微吗?”
云晏扫了一圈屋内,唤来一个宫女:“你是北越人,我问你,这是不是你们太子妃!”
宫女:“奴婢低微,平日哪有机会见太子妃……不过这画像,的确和太子妃十分相似。”
“废话……”云晏嘟囔了句,她拿着画像仔细研究了一会儿,从画纸上的陈旧痕迹看,这幅画至少也二十年了。
二十年前,谢见微也就五岁吧,这画画的并不是她,难道是——
“这不会是胡氏吧。胡氏年轻时能有这么好看?”
云晏虽然笃定谢见微是胡氏的女儿,可也不能昧着良心说,画像上的女人和现在的胡氏像。
“公主,炉子烧好了。”
云晏卷起画轴,“先不烧了。把外头的人喊进来,你们退下。”
南夏侍卫走进屋内,“公主。”
“胡氏还关在顺天府的大牢?”
“公主的意思是?”
“我要见她。”
侍卫沉默须臾,“属下需请示太子殿下。”
“我只是见见胡氏而已,她被关了大牢永远都不可能出来了。你还怕我搞出什么事?”
“属下只是……”
“你若敢告诉皇兄,等母后来了,我一定让母后治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