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雁回看着这张棱角分明的俊逸的面容,看他身上穿着白衬衫、看他破哭为笑,抓着自己喜悦的说着话,露出那两个可爱的小虎牙。挨近能嗅到淡淡的玫瑰花味。
一切仿佛都与高中第一次见他时没有差别。
“爱?”
她在他喜悦的目光下,将他的手掰开,抽出自己的手腕。
“爱这个字从你嘴里说出,简直奇耻大辱!”
“既然你那么在乎你的白月光、容不得一丝玷污,那就少对别人说这样恶心的话,很容易造成误会。沾花捻草最令人厌恶。”
“另外,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倒不如想想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收回目光,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开,留下几个字,冷漠又厌恶:
“时至今日,我才明白你不止自私虚伪,还是一个愚不可及的蠢货!”
他第一次被这样当面辱骂,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
“砰!”
这一道摔门声如当头一棒将他敲醒。
顾鹤的脸宛若一张调色盘,气得忽红忽白,身体隐隐发抖。
拳头攥紧,眼中满是屈辱之色,咬牙切齿。
怒吼:“楚雁回,以后不要有你求我的时候!”
另一边。
车里。
楚雁回坐进副驾驶,将手机上的时间给男人看:“时间刚刚好控制在十五分钟,小叔叔,我还是说到做到的!”
她知道他也并不是非要自己十五分钟完成交谈,而是怕顾鹤那个玩意对她不利。所以才说:“十五分钟,你不出来的话我进去接你。”
“嗯,雁回是守时的孩子。”傅容深为她拉上安全带,声音很温柔。
“好孩子,跟我说说顾鹤费尽心思约你出来都做了些什么?”
她并不隐瞒,实话实说:“小叔叔抽出的资金动摇了顾氏的根本,顾鹤让我求你不要继续撤资了。”
“同意他了?”
他侧着目光,摸了摸她珠圆玉润的耳垂,冰凉,于是伸手将控制面板上空调度数调高。
十一月已经开始冷了。
“怎么可能?”女孩握住他的手指,感受到他的温度,暖和到让人安心。
“我骂他了,他现在估计气得要死。”
他眼中盈上笑意:“我们雁回还会骂人呢?”
“会的,”她嗫嚅了一下,一副乖巧的样子,“但我不随便骂人,尤其在你面前。”
疯子和禽兽两个词除外……
毕竟他有的时候做的事,实在偏执出格。
“骂的什么,我可以听听吗?”
她笑弯了眼睛:“见过捡钱的,第一次见捡骂的,小叔叔,你有这么个癖好?”
傅容深:“癖好?……”
她见状不再闹了,老老实实地说:
“我说他这个人薄情冷漠、自食恶果……”
“他以为我还爱着他,我觉得好笑,就骂他蠢货,不知道能不能把他骂醒。”
他听到这句后哂笑:“敢找你谈爱,还是过得太轻松了。”
“是啊,他竟然用这‘爱’这个字——全忘记了自己对我做过的事吗,怎么还有信心我会对他念念不忘?”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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