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警队长满意地示意手下将他押走,而后对在场的农民道:“就如你们所见,你们都被南尼德兰人骗了,当然,还有那些所谓的自由派。他们只是利用你们去闹事,至于你们是否会被逮捕甚至丧命,他们可丝毫不会在意。”
农民们立刻一阵骚动,胆子小的已经悄悄溜回了家里。
另有两个农民紧张地小声嘀咕一番,而后战战兢兢地挪到骑警面前,各自从口袋里摸出了几枚银币,指着耶斯库特嗫嚅道:“老、老爷,他、他说这是‘自由津贴’,我们才……”
“我们真不知道他是来煽动暴乱的,钱我们都交出来,以后再也不敢了……”
就在兰斯、里尔等地的南尼德兰“委员会”成员被情报局大量逮捕的同时,在兰斯警务局的牢房里,三十几名贵族青年正在低声咒骂着:
“这些愚蠢的警察,竟然污蔑我们是暴乱者!”
“他们不敢关我们太久。凡尔赛宫肯定有很多人在为我们英勇的行为而奔走并传颂。”
“等我离开这儿,还会去教训那些贱民的!他们竟然想用威胁政府的手段骗取土地,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说是监狱,但实际上这里条件还算不错,每5人住一个套间,里面客厅、卫生间俱全,墙上甚至还挂着乐器。
牢房之间的走廊上传来密集的皮靴声。片刻之后,一队狱警押着三個戴着手铐,神色萎靡的人走了进来。
最边上的牢房门被打开。狱警粗暴地将那三人扔了进去,并冷声道:“祝你们好运,混蛋!”
铁门“嘭”一声关上,狱警们转身离开。
对面的牢房里,一名贵族透过门上的小窗对那三人高声打着招呼:“嘿,绅士们,你们是因什么‘丰功伟绩’而莅临此地的?”
三人郁闷地瞥了他一眼,却是默不作声。
牢房外传来狱警的笑声,其中一人用警棍敲了敲牢房门,对那三人道:“尼德兰佬,怎么不回答他?”
“哦,伱们是尼德兰来的?”立刻就有贵族凑热闹,“能被关在这里,应该挺不简单的吧?”
新入狱的几人从小窗瞥见狱警威胁的眼神,只得转对那贵族小声道:“我们是……‘委员会’派来的。”
“委员会?”其他贵族更感兴趣了,“是河运委员会,还是地质委员会?”
“是、是‘自由同盟者委员会’……”
“啊?那是做什么的?我从来没听说过。”
尼德兰人艰难地开口:“我们和法国的自由派联系,力图在法国煽动暴乱……这次兰斯的农民就是在我们的号召,啊,不,是鼓动之下,才会去围攻市政厅的……”
周围牢房里的贵族们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混账!竟然是你们在背后煽动!”
“难怪那些贱民会有燧发枪,原来是南尼德兰人提供的!”
“#@¥的!放我出去,我要和这些家伙决斗!”
然而,狱警并没有给这些贵族们决斗的机会,相反,两天之后他们便被释放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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