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
谢亦安立即停下车,南音已经倒在后座上,不省人事。
“宝贝,别吓我。”
他撑住南音的头,防止南音被呛到,源源不断流出的血液很快浸满了他的手。
“**!”
他一脚踹向前方车子的操控台,车子自带的警报器亮起,很快劳伦夫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老大,你遇险了?”
“去龙足山的路,立刻清出来!”
将南音抱到副驾驶上,谢亦安随即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启动车子。
劳伦夫还在试图劝他,这不是意国,况且这是华夏的京城,亚蒙的势力做不到。
谢亦安踩下油门,冷声说:“这不是亚蒙的命令,劳伦夫。安·贝利斯命令你开路!”
接着,劳伦夫耳朵里只剩下汽车的轰鸣声。
“遵命。”
无人回答。
谢亦安抱着南音闯入后山时,南音的气息微不可闻。
金韵立即抱起她消失在了悬崖处。
他想跟上去,那道门却将消失在了他眼前。
谢亦安看着身上的鲜血,双手捂住脸,缓缓跪下身去。
不一会儿,他的后背,以细小的幅度颤抖起来。
上帝,别对他这么残忍。
他这一趟华夏的旅程,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怪不得老头一直不赞成。
金韵将南音放到白玉床上后,拿出了一个瓷瓶,将里面的丹药尽数倒进了南音的口中。
温北离送来的那些血,炼制出的丹药,本来够她吃很久的,好了现在一次就没了。
真是造孽啊。
好好的财神爷就这么跑了。
金韵施术查看了一番,南音的灵魂并没有受损后,心安了片刻。
只不过,南蛊的蛊虫,反噬居然如此严重,再晚片刻,南音这具身体就毁了。
南音从来没有睡过这么沉的觉。
被南淮方捡回去后,每时每刻都要练功。到了庄园后,也要时时刻刻担心温北离的安危。
现在,终于什么都不用管了。
睡吧,一直睡下去,就不用面对了。
只是耳边一直有声音,翁翁的,让她不得安生。
她的道心不要她了,她搞砸了一切。
“南音,别睡了。”
是席了了的声音。
“徒弟,再睡,你**不保。”
是周如海的声音。
现在她已经确定,周如海就想当一只鬼,对自己的身体一直不爱惜。同样,他也想让她走鬼修的道路。
神经,谁没事闲着想死。
“南音。醒来,好吗?”
这是——
不可能。
南音在内心里暗自嘲讽了自己一声,都这样了,还会幻听他的声音。
他们,已经离婚了。
别的女人,躺在他们的床上。
她已经彻彻底底失去他。
只是想起他,南音觉得梦里的身体都被剧痛席卷。
就在这时,有谁往她口中灌了什么,有浓浓的血腥味,很舒服,在那个东西进入口中的一瞬间,身体的疼痛立即消了下去。
她终于陷入了沉睡中。
病房内,温北离收回手,替南音擦去她嘴角上的血渍,手指轻放在她的眉心,替她抚平眉心。
“南音,别睡了。起来恨我,骂我都行,求你别像这样——”
这样一动不动地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