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凶道人的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但是当他看到旁边的雷万宝，以及贾师姐脸上也是不知所措的表情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三个人，真的不知道中州。
“这个世道已经变成这样了么？”千凶道人的神情有些痛苦，他死了有多少年了？中州都没了？
“前辈，或许，不是我们不知道中州，而是中州改名了？”张衍想了一下，开口对千凶道人说道：“就比如说，你说这里是南疆，但这里明明是赵国，是天目山脉。”
“你说的……
也有可能。”
千凶道人痛苦的摇摇头语气变得有些平淡了：“果然啊，世事变迁，没想到强大的中州，也会有被人遗忘的一天，还是得成仙啊。”
“成仙？
这个世界真的有仙人么？
真的可以成仙么？”
听到千凶道人的话，旁边的雷万宝不由向往的开口问道。
他虽然是青衡派的仙二代，有先人的扶持，但是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机缘，他的顶点也就是金丹期了。
想要成为元婴期都很难很难，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什么希望。
然而这个千凶道人开口就是成仙。
这让他非常向往。
“这個世界上自然是有仙的，不然的话，我们还修炼个什么劲？”千凶道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有些低沉：“不过可惜，咱们这的人成不了仙，只有去了中州，去了那个地方，生了仙骨才有成仙的希望。”
千凶道人说着说着声音变得更加微弱，到了最后，几乎是静不可闻。
“咱们这的人成不了仙？
要去中州，那个地方？仙骨？”
千凶道人一系列的名字让张衍的大脑都要宕机了。
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们两个不应该知道这件事，知道的太多，对你们没有好处。”千凶道人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雷万宝以及贾师姐。
然后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张衍的脑海里面立刻出现了一道讯息。
“中州。
仙山。
登仙阶。
化仙池。”
……
良久之后，张衍终于知道了所谓成仙的真相。
只不过，与他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
“这件事情你自己知道就好了，我也是看你三十六道法术神通筑基才跟你说的，不然的话，绝不可能开口。”
“是，弟子知道了。”
张衍静静的点头，这个事情的确不能跟别人开口。
这里面涉及的事情太多，太复杂。
其实，内容倒非常的简单，按照千凶道人所说，他们所在的地方，天地道韵是残破的，这就导致了，他们体内的没有大道之痕。所以……一旦成为金丹，那么上限就被锁死了。
终生都只能达到元婴期，想要再进一步，成为法相期几乎就不可能了。
“还有这样的说法？”
张衍蓦然。
他真的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还有这样的限制。
而想要解除这个限制，就需要去中州，去仙山，去登仙阶，进化仙池，重新煮酒仙骨，这样才能更进一步。
“如果没有进化仙池，没有生仙骨，就成为了金丹，那么这辈子最多只有元婴期么？”
张衍用神识与千凶道人继续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