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啊,”四皇子立刻回神,像是突然发现徐裕还站着那般,“快坐,快坐呀!”
徐裕只好硬着头皮坐了。
“你瞧,这盐场呢,本就是皇家的产业,”四皇子慢慢道:“这些年来,你从盐场中捞的油水也不少了吧?”
徐裕连忙摇头,四皇子恍若未见,“这两年陛下查得紧,我可不敢保你,这时候让你退出,是为了你好。”
徐裕细细一想,连忙道谢。
“叫你来还有一事,”四皇子将信放在桌上,用胳膊压住,“徐夫人毕竟是你的女儿,也不好压得太狠。”
“叫她成天住小馆里,算怎么回事?”
“既然已经和离了,在外又没有住处,不如让她回徐府吧,你们互相照应也方便。”
徐裕虽是不愿,却也应了。
“殿下,那长虫之事的后续该如何处理呢?”
“无所谓,你爱担着就担着,我管不着你。”四皇子一脸无所谓的态度,“听闻你又生了个小女儿?”
徐裕忙称是。
四皇子拖长了声调,“恭喜啊。”
“我整日在这山林中也是无趣,不如把你那未足月的女儿给我吧。”不去看徐裕的脸色,四皇子自顾自道:“马上我也要成婚了,就当是提前带个孩子。”
徐裕万般不忍心,却也只能应下。
瞧见他回去的身影有些踉跄,四皇子冷哼一声,又拿起了压在胳膊下的信封。
这本该是徐裕传给他的。
却被七皇子截去了。
他是如何知道此事的呢?
四皇子瞧着纸上的四个大字“问四哥好”,气得手发抖。
这等傻事放在宫里,也就只有他亲爱的七弟才能做得出来。
不,别说宫里了,就算是整个京城里也是独一份的傻。
他气得闭上了眼,想起七弟被他设计从京城赶回了澄县,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太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蠢,还真以为徐夫人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
现在七弟离京,太子应该悔得肠子都青了吧。
他笑够了,又去看那封信,忍不住叹息。
若是太后病逝,仅凭七弟一个人,又该如何在京城立足呢?
他心中渐渐涌上怜悯之心。
是夜寂静。
清早一起来,阿玫便要去集市上走走,打听一下从哪里收购石蜜比较便宜。
晗儿也醒了,阿玫嘱咐几句便离开了店,还没往集市走几步,就瞧见县衙外贴了文书,她凑上去一瞧,是宣布她与长虫之事无关的内容。
大篇幅在罗列证据,末了,结尾处匆匆提了一笔“犯人已抓获”,再无其他。
阿玫看得一头雾水,街上做工的人渐渐多了,都围了过来。
已经有人用异样的目光看向她,阿玫只好从中退出,去往集市。
去集市的路上要经过背水巷,阿玫忍不住往里望了一眼,昨儿个陈在回来时将医馆里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说了,也是出乎阿玫的预料,她见过那医女,瞧着弱不禁风的样子,居然能将医师放倒。
不远处就是集市,阿玫收了心神,快步走去,却被人拦了下来。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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