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这才算是止了脚步,视线却还望着沈环监牢方向:“那若是有什么事,记得跟我说啊。”
“那是自然。”
姜寒星转身走进沈环监牢:“都听见了吧。”
沈环“啧”了她一声:“你说说你,你跟她说这是干嘛。”
“你要是肯听我的,我干什么还非要去找她。”
新住进人的牢房,还算是干净,姜寒星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累。
沈环也找了个地方坐:“你都没跟我说,怎么知道我不愿意。”
姜寒星也“切”他:“杀母之仇这样大的事,你都能拿来算计我,我还敢信你能对我言听计从?话说我娘那时候对你还挺不错的吧。”
沈环沉默了一会:“我还以为这些事你都不会再提起。”
“怎么,你现在都不再提沈阙了?”
“也没有,想起来都是挺高兴的事,干什么不提。”
“那不就得了,”这个斜靠着门框的姿势有点不好,坐久了左半边屁股连带着整条腿都跟着麻,姜寒星腿慢慢曲起来,又伸直,“我以前也觉得,我们这种人,不靠着恨可怎么活,但其实仔细想想,真特别恨的时候一点也不多,就刚林明雨让人给我送梁少的头过来时,我心里想的也不是娘孩儿大仇终于得报,而是这什么晦气东西,我明早还想吃王记的包子呢……”
沈环打断她:“梁少死了?”
“嗯死了,”姜寒星边点头,边作势要站起来,“不信?那我拎过来给你看看,就在外头。”
沈环拉着她坐下:“信信信。”
姜寒星不坐:“怎么不问我怎么杀的。”
沈环仰着头看着她:“怎么杀的。”
“我跟林明雨做了交易,他帮我杀了梁少,我给他他想要的东西。”
沈环也站了起来,却是顾左右而言他:“哎寒星,我是不是还没跟你说过,少爷当年是怎么死的。”
“禁军乱抓人,京兆尹府乱审案,王沛贪心,狱卒惫懒,我专门找了当时经手的番役,一百两银子天香楼一顿酒,问的,”姜寒星丝毫不为他的话所动,她又问,“你怎么不问我跟林明雨做的是什么交易,他想要的又是什么……”
沈环摇摇头:“不是这样。”
他说这话时声音其实很轻,跟之前说话并没有什么两样。
但姜寒星却不由自主的,没有再说下去,她看向他。
“少爷不是进了诏狱后受了刑,受了惊吓,心疾发作无人知晓因此意外身亡的,”沈环一字一顿,“少爷心疾发作的时候旁边有人,这个人,他也知道这就是心疾,但他就是什么都没管,就这样看着少爷,去死。”
这不可能!
姜寒星眉头皱了起来,她当时事无巨细,该问都问了,绝不可能还有这样的事她不知道……
“寒星,你还不明白吗?”
沈环也看向她:“你不应该用你来劝我,我们两个,从一开始,就是不同的。”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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