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五毛说:“这,只有去找小陶啊,看陶两千能不能想一点办法。”叶青枝说:“今天出现的问题,是一个关系到酒厂发展的大问题,苟哥找不到原因,一下就丢了这一池子,三万斤呐!其它的池子能不能保证不出问题?”苟哥摇着头,说:“我是不能保证的。”
“你看看,出得几口池子的问题就不得了呢,光成本都是十几万,那是要命的呀?”叶青枝起身说:“走,连夜去找陶两千!”他们乘末班车来到城里,找到陶小娟家里,她的妈妈说她吃了饭逛街去了,叶青枝只好到街上去找她,我的天,她这是急昏了头啊,城里的人们吃了晚饭后,有的在散步,有的在健身,有的在打拳,有的在跳舞,还有的在逛超市,更多的人在吃烧烤、喝夜酒,到处都是人,她和陈五毛这俩个乡巴佬在人群里乱占,到处找了一回陶小娟,没有找着,只好又返回来到陶小娟家里,她才回来了,一眼见了叶青枝,抱住她说:“叶书记,您是稀客啊!陈总经理,你是怎么有功夫到我家来玩一下的?吃了饭吗?走,到外面去喝酒!”陶小娟说着,拉着叶青枝的手往楼下走,叶青枝和陶小娟的爸爸、妈妈打了一声招呼,就到好吃街喝起酒来,陶小娟说:“叶书记,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您了,做梦都想您啊!来,喝一杯,感情深,一口吞;感情薄,慢慢地地磨呢!哈哈哈”,叶青拉着她的手,笑了,说:“在爬桥驻队,把陶两千完全变成了我们农村的人;只是这酒哇,我再也不敢喝了。”
“为什么不能喝?我们到四川时,有时还疯个够呢,那一天在岷江滩上吃五鼎宴,喝的五粮液的区域性品牌‘京酒’,你一杯连一杯喝呢,怎么今天到了我这里就做客了?”叶青枝说:“小妹妹,现在我结婚了,怕喝酒影响了下一代啊!”说完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陶小娟笑了,
“啊,我还忘记了,我们叶书记要当妈妈了,要对宝宝负责!”陈五毛举起杯,说:“小陶,把您在爬桥村吃了苦,我先敬您一杯,”说着,一口干了。
陶小娟说:“吃苦是应该的,你们吃的苦比我的更大,再说,我现在已经回城了,你们还在那里苦斗呢!”陶小娟喝了。
叶青枝说:“小陶何曾只是吃了苦,连生命都险些丢在爬桥了,去四川时,过了奉节,清早拉纤时遇到了死尸,一下倒在江水里,撞在撑船篙的铁钩上,鲜血直流……”陶小娟说:“叙起这来,还真的要感谢夏组长,他还把血输进我的身内面呢,他真是一个好人。”叶青枝问:“你回城后,没有和他联系?”
“没有。他当上了乡党委书记,一天到晚忙得很,我去找他做嘛?”叶青枝吃着饭,不再言语了,她眼前现出夏丹和他的外婆一块到爬桥的身影,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边喝酒,边叙,陈五毛把这次来的目的说了,陶小娟说:“这可怎么办呢?局里已经安排我做另外的工作,再也不能够像以前那样去爬桥村了,怎么办呢?我端人的碗,要服别人的管哟!”叶青枝说:“我们去找一下夏书记,让他跟县委书记讲一声,由县委书记跟办公室说一声,由县委办公室跟轻工业局说一声,让你去爬桥好了。”说着三个年轻人叫了一辆出租车,来到夏雨晴的家里,他的岳母说,他有十几天没有回的。
陈五毛说:“我们就连夜到汝阳乡找夏书记了,小陶,爬桥酒厂您还是要放在心上的啊!”陶小娟笑着回家去了,陈五毛、叶青枝连夜来到汝阳乡,敲开了夏书记的门,一见他们来,夏雨晴倒茶、分烟,询问村里的情况,陈五毛说明了来意,夏书记说:“华书记不休息就好了;潘四海书记,我还没有摸透他的脾气;从驻点的情况来看,他一上任就把县委驻爬桥村的工作组撤走了,可以分析,他的工作重点是另有安排的。”叶青枝说:“爬桥酒厂的问题,您说怎么办呢?”夏书记说:“叶书记,你要理解我的难处,我的工作变动了,爬桥村又不该我管,我的手不能伸过界呢.当然,我有机会会向潘书记反映的,争取让小陶回到爬桥村工作;另一方面,你回去以后,以村支部的名义向乡党委、县委写一份报告,要求陶小娟回爬桥村工作”。
叶青枝点着头,回答说:“我们一定照办。夏书记,您今后还是要多多关心爬桥村的啊!”夏雨晴说:“那是应当的。不过,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据说今后国家的政策有重大调整,公办的企业都要转成民办,简称公转民。连县一级的国营企业都要卖给私人,更别说乡镇办的企业了,村里的集体企业更是不存在了。”
“呃——,那可怎么办啊?”叶青枝、陈五毛的眼睛睁得像田螺,望着夏雨晴。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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