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一清早,夏春芝就安排儿子、媳妇
“回头门”,这一天谓之送
“爷娘酒”,夏春芝把肉、鱼、酒以及过客时还没有用完的蒸肉、走油鱼、鸡子、肉糕、肉丸、藕夹等菜,用方便袋包好,再用四个纸箱装了,华杰打电话,叫来了轿车,他们吃了早饭以后,把酒、菜装进轿车后箱,向爬桥村开去。
轿车过了爬桥,何满香、陈新明、陈五毛、叶权山、钟鼎胜、钟德权、华强、王二苟几个人就在路口迎接,叶青枝和华杰下了车,叫司机把车开到老屋前面的棚子门口去,华杰敬烟,几个人拉着叶青枝的手,说:“叶书记,你象那样走了,我一直哭了两天,我们再穷,也不能穷得象叫化子一样嫁你呀?再说,你在爬桥脱一场人生,是对得起爬桥人民的呀!为了办爬桥酒厂,你把小命都险些搭上了!到四川去买黄泥巴,那是在拼性命啊……”边说边叙,来到了两个棚子面前,叶大山一见姑娘、女婿回来了,喜得不得了,倒茶何满香他们喝,叶松山来了,说:“华杰稀客,”老人拉住叶大山的手说:“兄弟,你这里没有桌子、板凳,姑娘回了,是贵客,就在我那边弄酒她们喝?”叶大山笑了,回答说:“不啊,不麻烦你哟,就在我这里弄酒喝,你看,我已经码好了三口灶,我们在宜宾办了五鼎宴,今天在这里办两桌酒席不存在问题。”本来,钟德权也是想接叶青枝她们到他家喝酒的,听叶大山这么一说,也就听从他老人家的了,陈新明、陈五毛、华强、王二苟他们挑的挑水,洗的洗锅,切的切菜,烧的烧火,背的背桌子椅子来,叶青枝问何满香:“怎么没有看到钟鸣主任呢?”何满香说:“他啦,不晓得在屋里搞的么明堂,这几天连人毛都是没有看到的,听说今天到劳改农场去了……”
“啊,可能是为六鸣的事活动去了。”何满香说:“叶书记,新房已经建起来了,怎么不搬到新房子里去住呢?还在这里住着做什么?”叶大山说:“我在这里住着好。再说,你们做那么好的别墅,我能住吗?那不是我的。”
“怎么不是您的?明明是叶书记出了钱做的别墅嘛!”何满香解释;叶大山说:“哼,自己出了钱的?她一没有偷,二没有抢,三没有做一个大买卖,哪里来的钱?你的一家三个人在做,到现在还是住在猪栏棚子里呢?我跟你说、何主任,我还是住我的草棚子好。”听着叶大伯讲,人们都笑了,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前些年,农村里哪一家不是门虽设而常开?
一是当时的社会风气好,二是屋里确实没有值钱的东西,进去了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偷。
饭熟了,人们把桌子、椅子摆在石榴树下,把华杰请上正位,叶青枝坐在旁边端菜,陈新明说:“叶书记,你坐上去哟,怎么会要你端菜呢?”他说着接过了酒瓶子酌起酒来,华杰说:“少酌一点啊,这几天把人喝晕了!”陈五毛说:“您现在是双重身份,既是董事长,又是姑爷,应当喝双份的!”华杰笑了,说:“从现在起,我和爬桥是一家人了!不能把我当外人看啊!”何满香说:“我们不论几时都没有把你当外人看,第一,爬桥酒靠你销售,第二,你是我们叶书记最亲的人,第三,你是成功人士!来哟,喝一杯哟,”何满香主任举杯相碰,先喝干了杯中的酒,华杰笑着,只好一口喝下。
陈新明说:“华董事长,平时我们想跟你敬酒都很难,今天借你的酒敬你,不知你赏不赏光?”华杰说:“欢迎你们以后到我们那里去喝酒,听青枝讲你们去宜宾的故事,那是在拼性命啊,你们是生死之交啊!喝。”叶松山、叶大山、苟哥、陈根生、钟德权他们那一桌也喝得十分热闹,华杰向老人敬了酒,
“哎——,你们读了书的人,额外讲礼!”老人们脸上挂着诚挚的谢意,都喝得高兴。
叶青枝下位向老人们敬酒,叶大山说:“青枝娃儿,你现在是有家的人了,我放心了,不过有一件事,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跟你说清楚:”人们都望着叶大伯,不知道他老人家有什么大事?
他老人家喝了一口酒,说:“我还是回鱼池棚子去养鱼的。”叶青枝说:“散了吧,老爸,您都六十一岁了,还去养什么鱼啊?休息几年啊!”
“不啊,我的身体好,能够劳动就劳动啊。再说,在鱼池上,种菜也方便,和鱼做伴也热闹,喂几只鸡子、鸭子,吃的喝的都不愁呢,我一主一定去喂鱼的啊,你过几天回来,就到鱼池上去找我。”叶青枝望着老爸,回想着几年前和老爸一块养鱼的情景,眼睛湿润了,说:“您是老人了,要照顾好自己,身体一不舒服就早些到卫生院去看一下!”
“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叶大山和叶松山碰了杯,慢慢喝下。人们说说叙叙,喝到太阳偏西了,叶大山催促说:“不早了,你们早些回去啊。”叶青枝望着老爸,依依不舍地上了轿车,人们挥着手,说:“过八天,我们来接你回来玩!”大家目送叶青枝的轿车过了爬桥、上了公路、一溜烟开走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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