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撞击声甚至隐隐能牵动到青铜树发出轻微的震颤。
死亡不可怕,等死的过程才是最令人煎熬和窒息的。吴斜不由往江故身边靠近了些,以此来获得些许心理安慰。
黑影唰一下从江故眼前闪过,直直撞进青铜树枝干上被挂住。
腥臭的液体被挤压得飞溅出来,江故下意识找掩体,而吴斜刚好又在他旁边。
江故双手抓住吴斜的双臂,将整个人都藏在他的后面,最后就这样如此顺当且自然的由吴斜扛下所有。
躲在吴斜身后的江故没听到吴斜气愤的说教,一时还有些不习惯,想看他怎么了。
于是把脑袋凑前去歪头看他,原来是被惊得还没反应过来。
“吴斜,被吓傻子了?”江故打趣道。
吴斜此时也缓过神来,把江故的手拿开,擦了擦脸上被溅到的液体。
“去去去,有你这么用挡箭牌的吗!”而后狠狠谴责江故刚才的无良行为。
江故马上装起可怜,“我还这么小,不能看恐怖血腥的东西。我想,吴斜giegie这么善解人意,应是不会生气的对吧?”
吴斜直觉得一阵恶寒,寒毛都竖起来了。
江故要是真是他说的这样,以前在墓里被他追着砍的那些又上哪说理去。
他要是信他的鬼话,立马给他二百五。
“WC!是那劳什子泰叔。我说这一路上都没见着他的影儿,搞了半天原来还在我们前面。”老痒啐了口唾沫,用火把在他身上来回看。
江故和吴斜他们也走过去,就看到凉师爷按了按泰叔胸口,血液就从他的七窍中流出来。
“真惨!五脏俱损,骨头插出肉外,看来是从百米往上的地方掉下来给摔死了。”江故咂咂嘴。
凉师爷点点头同意江故的说法,又苦着张脸问老痒,“痒兄,你老是告诉我……我们到底还要爬多久?”
凉师爷本就已经累的不行,又看到熟人摔死,江故真的为他的精神状态担忧。
处于到底还要爬多久,这也是江故和吴斜想知道的,都齐刷刷看向老痒。
老痒没给出具体消息,只说他上次爬了得有一天的时间。吴斜和凉师爷听了整个人都不好了,仿佛生活失去了色彩。
老痒倒是没他们这么悲观,或许是来过一次的原因。
“江小兄弟,快来帮我一把。”老痒吃力的把泰叔的尸体从交错的青铜枝干里拖起,“这人虽没了,但他这包里的东西可还有用。”
江故几步上前把那背包从枝干里拿出来。
老痒看东西拿到了,随便将泰叔的尸体一放就要去看包里的东西。
吴斜这时也走过来一起看里面的东西,在看到有手电筒后很是兴奋,“太好了,这下不用担心手电筒不够用了。”
江故离得近,在老痒把尸体松开后由于挤压血液再次流出,并且顺着青铜树上刻画的云雷图案样的沟壑快速往下。
“这花纹居然不是装饰。”江故招手让吴斜他们过来看。凉师爷看后猜测这青铜树大体是个血祭的祭器。
老痒对这个不感兴趣,将包里的东西挑拣完后,拍两下手掌,把江故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催促着他们继续赶路。
纵使凉师爷有千万般个不愿意,也知道这里并不是久留的地。
江故跟着他们一路往上。
青铜树的枝干则是越到上面越密集,他们再走几米就已经不能再用现在的方法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