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疑惑,杀意。
这个声音仿佛是有人贴在他耳边轻声低语,声音略带蛊惑,好像能迷惑人的心智似的。
江故眼里迸发出寒意,感知周围的一举一动。
好冷的眼神,想杀我吗?噗呲,现在的你甚至都找不到我在哪。
耳边依旧能听到那声音在继续说着什么,可眼下江故已经无法再集中精力。
紧绷的神经在获救时松懈,疲乏感一下涌来,让他逐渐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江故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手臂和背部都被缠上绷带。
头偏向旁边,看到躺在邻床上的吴斜这会还没醒。
掀开被子,身体刚离开床,就感觉自己一阵头晕目眩,最后甚至直接一屁股跌坐回床上。
怎么回事?贫血?
江故单手撑在床单上,放缓呼吸,心里琢磨着他现在的情况。
等感觉好些,起身走到门口,手刚搭上门把手,门就从外面被人打开了。
“小朋友这么快就醒了?精神状态看起来也还挺好的嘛。”准备进来查房的医生看到江故笑着与他搭话。
“害,我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身体耐造皮实。”江故面带笑容让医生先进来,而后也不急着出去了,跟在医生后面坐回他的病床上。
医生被江故的话逗的一乐,转而又想到他这么快就生龙活虎的连连点头,“那确实是。”
“那医生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江故双脚悬在空中一前一后地来回晃悠。
“你过几天就可以了。虽然你的手臂和背部的伤口很深,但索幸没伤到经脉和骨头,也算幸运。”医生察看吴斜的伤势回道。
“他呢?”江故用手指吴斜那边,“我朋友没事吧?”
“他运气没你好。”医生看着床上没醒的吴斜摇头,“他估计得要静养一段时间,不仅胸部和手臂的骨头有损伤,还有些轻微脑震荡。”
医生说完还止不住叹气,“你俩究竟做什么了,伤成这样。”
听到医生询问,江故一时来了精神,眉飞色舞地比划描述着,“医生你是不知道,我们登山的时候,老好玩了!看到‘可爱的小鱼’、‘稀奇的虫子’、‘温顺的小蛇’什么的都太稀罕了……”
“那些我以前都没怎么见过,只是……最后玩水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我们就被冲下来了。”江故声音越说越小,心虚的仿佛事实就是他所说的这样。
医生看给孩子说不好意思了,乐呵说道,“听上去是挺好玩的,但也要注意安全。”
江故点头应是,目送医生离开病房。
病房重归于寂静,江故看着吴斜,不知道他该不该离开。吴斜没醒,如果他走了,那么这里就只剩吴斜一人。
可是……
江故看着自己被包扎的地方出神。
时间从指缝间流逝,转眼又过了几天。
吴斜也已经醒了,只是暂时失去语言能力,表达没有那么顺畅。不过好在有江故在,情况也不至于太糟糕。
期间有警察过来了解情况,江故这才明白他们原来不是那些村民把他们送进医院的。
他和吴斜俩人是躺在竹筏上顺流而下,最后是被在河边洗衣的大娘发现送到这个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