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呢,受害在哪?”
白瑛抱住她,轻拍她脊骨,“药下在你每晚睡前牛奶里,狐天德也不清楚他是怎么喝下去的。精神迷幻表现因人而异,承受不住的直接昏迷,抗力好的,认知混乱。”
连城眼前闪过很多暗影,有哭的,喊的,求饶的,男人周身裹满寒气,表情狰狞,眼球浮满血丝。
如果梁朝肃当时是药物作用,那他清醒后,为何毫无改正,一错再错。
分明被算计,又什么时候如此宽宏大量,纵宠梁文菲,放过狐天德?
“可能是那时他没有能力,不管是动梁文菲,还是狐天德,都会被梁正平发现。”白瑛尝试解读。
“且他也不是毫无动静,至少梁文菲这四年,都未再对你下这种的毒手。狐天德和梁文菲再要好,梁氏也没有和狐家合作过,这四年梁朝肃东风直上,南省梁家交好的豪门全沾了光,就他们一无所有。”
连城浑身发冷,手握住白瑛,凉冰冰的没温度,“他好像总有苦衷,那是我错了吗?”
白瑛立即摇头。
“事到如今,就算我帮理不帮亲,依旧认为你没错。”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
情爱发自肺腑,若有强迫,如同撕扯,如同一块红彤彤滚烫的铁。
烙在身上。
痛彻骨髓。
……………………
连城推了婚纱预约,白瑛陪她到下午四点,玄关响起敲门声,白瑛走出卧室,打开门。
梁朝肃穿着碳灰色西装,衣摆压出皱褶,整个人气势尖锐,却疲惫沧桑。
“连城在卧室。”白瑛不多留,摘下挂在衣架的外套,“她知道当年你中了药,情绪过激,又发热了,一个小时前37度8,超过38度,记得提醒她吃退烧药。”
梁朝肃眉头紧蹙,跨进门换鞋,“除了当年,你们还说了什么。”
他眼神凌厉,冷酷无情,白瑛又怕又光火,“没说什么,我就不该告诉她。”
外面天光大亮,玄关没有开灯,到处是浅灰的暗影,男人身高挺拔,垂眼俯视她。
“是不该。”
白瑛惊在当地,“什么?”
梁朝肃表情恢复平淡无奇,握住门把手,“不送。”
白瑛反应不及,被扫地出门。
连城立在卧室门口,警告他,“白瑛不欠你,她对你忍让是顾及我,你没有资格对她这种态度。”
梁朝肃脱下外套,几片粉白花瓣夹在衣层中,簌簌飘落地垫,他大步跨过,走到连城面前,手背贴她额头,“当年的事,你不用多想。”
“为什么?”连城后仰头,避开他触碰,“沈黎川会去查狐天德,是你引导的吗?”
梁朝肃手掌空悬,手背上温度不烫,他表情松缓。
“你是问我答案,还是已经定我罪名。”
连城胸口积胀的过分,一分一秒抻得她紧绷窒息。
“有区别吗?”
“有。”梁朝肃扯过她胳膊,禁锢在怀里,他眼下有青黑,下颌胡茬冒头,浓郁的青灰色。
“你问我答案,婚纱预约只是推迟。已经定我罪名,是推掉。”
他俯首,胡茬蹭她脸,“夫人要推掉婚约吗?”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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