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五月,舒宁总感觉今年特别的热,明明内务府送来的冰和去年也没什么区别,就是贵人份上的,但她就是觉得燥的很。
正好今儿下雨,外头水汽大,舒宁在廊下里呆了一会儿,吃了一碗冰酥酪,就回去了。
外头金果给太医打着伞往咸福宫后殿走,太医是过来给舒宁请例行的平安脉的,今儿来的是庄太医,看起来约莫五十多了,不过这些个太医都把自己往老了打扮,年纪说不定也报大四五岁,庄太医的年龄,说不定也才四十出头。
舒宁没太在意,只按着规矩伸出手,搭着帕子让太医给诊脉。
谁知庄太医这次诊脉花的时间格外的久,舒宁都在脑子里过了好几个自己是不是病了,有可能是什么病,她不是健健康康的为什么会得病之类的念头。
好一会儿庄太医跪下道:
“恭喜主儿,您怀孕了,已经一月有余了。”
听到这话,舒宁差点把茶盏都给摔了,还是银枝就在旁边站着,扶了一下,所以只是撒了一些水。
可舒宁这个时候也没空去管桌子上的水了,她一脸认真的问太医:“您说的是真的?我怀孕了?”
这算怎么回事儿啊,她不是应该等到康熙二十四年才会有孩子吗?现在才康熙十八年啊。
庄太医稍稍抬头,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这位贵人看上去好像不太高兴,反而是惊讶更多一些?
但他二十出头就入了太医院药房,如今也二十多年了,见过的贵人不少,非常自然的忽略掉这一点不对劲儿,沉声道:
“虽然贵人您的月份有些浅,但是微臣确定,这就是怀孕了,刚刚您说觉得烦躁,或许也是因为怀孕所致。”
舒宁稍稍镇定了下来,叫太医去开安胎的方子,又银枝赏了庄太医一个大红包。
回过头来,银枝已经送完太医出去了,又领着其他人过来恭喜舒宁,舒宁浅浅的笑了下,让银枝开了匣子给每个人都赏了钱,算是沾喜气,又让银枝出去给各处报一声。
而舒宁自己却是坐在书桌前画了只蝴蝶,不一样的原料终究还是引起了不一样的反应。
她承宠也两年多了,怀孕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面对未知的一切,舒宁还是决定既来之则安之吧。
她又不可能不要这孩子,哪怕是现代,无痛人流也不是真的无痛,更别提这是古代了,哪有什么高超的打胎药,喝了对身体全然无害的,就算是避孕的汤药,也是以伤身子为代价的。
景仁宫那边,佟佳贵妃听说舒宁怀孕,也赏了不少东西,照金果的说法,比宜嫔的少些,比郭络罗常在的多些,大概是按位份赏赐的。
不过东西还是不少,除了十六匹缎子之外,还有几件珍玩赏器,以及一小匣子首饰,品质都不错,可见贵妃还是贵妃,家底比舒宁厚不知道多少倍。
倒是皇上说了晚上要亲自过来一趟,舒宁得预备接驾。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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