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文殊胜看着图纸,心里颇有一股恨铁不成钢的味儿,他刚才可是注意到了这本子前面记录一些数字一看就知道是作为账本使用,而画图之人居然用这种本子来画图,实在是太“不拘小节”了。
好歹用白纸画啊,这横线本让图纸看上去实在是太委屈了,要不是钢笔墨水是蓝色能和本子横线格区分开来,图纸都要看不清了。
看到图纸第一眼,文殊胜就知道这是一个高手,他这里提到的高手不仅仅是指作图方面,更是指对机械方面的天赋。
作为内行人,文殊胜太清楚这图纸的含金量了,从标注的数据上看,无论是厚度还是尺寸都非常标准。
文殊胜甚至可以肯定,按照图纸来制作的话,成功率十之**。
而且这图纸……很有用。
曹景文搞不懂对方这是啥意思,不过他能看出来这个文同志好像挺激动,对方看着图纸的眼睛都要冒绿光了,就想狼看到肉那样儿。
“文同志,你看这图纸能做吗?有没有什么问题啊?”行不行的您给个准话儿啊,他这边挺着急的,手里头压着一批货呢,成不成就看这零件行不行了。
“能,能能能,可以做!”文殊胜一开口说了几个“能”字儿,随即抬头目光灼灼看向对方,接着开口道:“曹老板,你叫我文殊胜就行,既然认识那就是朋友了,我能不能冒昧问一句,你这图纸谁画的?”
曹景文是谁啊,做生意的他可太清楚文殊胜此刻套近乎的意思了,他考虑了片刻,琢磨起这个事儿来。
供出来秦棉,应该没事儿吧?
转念一想,立即又给否认了。
不行不行,小秦同志不可怕,他倒是忘了还有沈晏屿那家伙了。秦棉现在是沈晏屿的对象,这事儿还是得悠着点。
“不好意思,这个不太方便透露。”
听到曹景文这话,文殊胜极其失望,可是仍旧不愿意放弃,再接再厉开口问道:“曹老板,我没恶意,我就是觉得这图纸画的太精妙了所以想和这位同行见个面,所以曹老板你看能不能在中间帮忙牵个线?”
“这么着,只要曹老板你帮忙,你说的零件这个事情我们厂子里给你优惠,而且我也不强求,只需要你帮忙引荐一下,成不成我不强求。”
曹景文是生意人,听到“优惠”两个字瞬间来劲了,但是剩余的一丝丝理智让他没立即答应下来。
仔细衡量,考虑一番之后,曹景文心里有了计较,“文同志太客气了,这个事情我可以帮忙问一下,至于能不能成我不保证啊。”话不能说太满,毕竟这事儿他说了不算。
他说了不算,沈晏屿说了也不算,最终还得看小秦同志的意思。
“太感谢你了,成不成另说,这么着,图纸我看过了应该是没问题,图纸就在我这里,我这就安排人做这事儿,如果不出意外,大概两天你就能过来拿零件了。”
“那就麻烦文同志了,那就这么定了,回头通知我一声,我随时过来拿货。”曹景文这会儿一颗心算是放下一半了。
哎呀呀,遇到小秦同志绝对是他今年最幸运的事儿。
另一边,沈晏屿和秦棉两人拎着一大堆东西回到了四合院,把买的东西全都放到了这边,反正过两天也要搬过来住了,东西放这边省的到时候再折腾。
干活儿这种事情沈晏屿都不让小秦插手,他一个人把东西归纳好了。
里里外外再次检查了一遍房子,沈晏屿这才回到客厅。
客厅里秦棉乖巧坐在椅子上,没办法啊,沈同志不让她干活儿。
“我刚又看了一遍,明儿个院墙我再给你弄一下,你们两个女同志一块住安全最重要,到时候墙头我给你弄点碎玻璃弄上去,还有这屋子没电话,还得安装电话,这样一来联系也方便。”
“我大概还能在京市待三四天时间,到时候你学校那边应该能过去了,我走之后你有什么事儿可以去找我家里人,到时候我也会让我家人多照顾照顾你。”
“对了,苏静心那边说了没有她打算什么时候搬过来?”
沈晏屿这时候话挺多,没办法啊,秦棉一个单身女性,京市这地方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他不担心才怪。
毕竟也是他把人带过来的,得对她负责任。
秦棉听着絮絮叨叨的沈晏屿,视线看过去,就觉得对方是不是把她当小孩儿照顾了?
她是成年人,她能自己照顾自己!
不过,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还不赖。
“静心说了随时都能搬,拉电话线这事儿也麻烦你了。”说起来,两人处对象,至今为止好像一直是她在占沈同志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