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板暗暗猜测,应该有不少像宋援朝一样光辉伟岸,正直有余但邪恶不足的男人被太太的拳头吓倒,于半途折戟。
但他太太就像那朵带着露珠的玫瑰,要不怕被刺,迎难而上才能闻到氛香,品尝到它的甜香与甘美,以及,感受到她被硬壳包裹着的,温柔的内心。
他濒临在疯狂与愧罪的边缘疯狂试探,因为太太依然没有识破他的伪装,而且一直在照顾他的情绪,她再退一步:“不行也没关系,我不怪你的?”
弥漫的愧疚夹杂着不可遏制的生理**,聂钊在错误的道路上越奔越远。
他太心急,咬痛了她,她一声轻哼,躲避,但就在聂钊以为今天的游戏要宣告结束时她主动吻了过来:“不要着急,你的脑伤还没有完全好呢,小心颅内高压。”
聂钊本就没什么道德感,太太又一直在退让,让他的邪恶心思得以长驱直入。
他贪婪的吸吮着她唇间的润泽,也知道自己把她弄痛了,可他控制不了自己,从她饱满的唇到她舌间的甘甜,他尽情攫取,简直要把她拆吞入腹。
当然了,这是他能证明自己行的夜晚,他誓要让太太知道他不但行,还很行。
他野心勃勃,还想让太太体会一下更深层次的快乐。
陈柔觉得聂钊有点疯,他没有原来那么瘦了,肌肉触感很好,他吻的她喘不过气来,牢牢的攫着她,她试图用力吧,直觉他会跟她拼命。
再想想他胃一直在痛,他每用一下力,陈柔就要担心他会半途而嗄。
她不停的想万一他嘎在床上,香江媒体要怎么挖苦,嘲讽她了。
毕竟当年李小龙死在某个女明星的香闺里,港媒用的标题都是诸‘猛龙不敌劲女,艳星香闺暴毙’之类的标题,要聂钊没了,她啥都没干,都要被媒体称作劲女的。
因为紧张怕出事,陈柔竭力配合,黑天胡地又心惊肉跳,每一秒,每一下心跳都在提心吊胆,就连大多数人会有的痛她都没有,只有颤栗,她这辈子还没有像今天一样害怕过,当然,聂钊要嘎在她身上,她两辈子都白活了。
可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要出意外了。
陈柔隐约似乎觉得有那么点适意,好玩时,猝不及防的电话铃响起。
刺耳的铃声伴着男人的粗喘声,一声,两声,转眼又是一声,那是陈柔的内机,而知道她电话号码的人很少,如此半夜打电话,肯定是有急事。
但陈柔当然没有接,她怕自己乱动聂钊要出事,但她心里也很着急,毕竟据科学统计,那种事情至少要十几分钟,万一打电话来的人有急事可就麻烦了。
电话再响一声,聂太太更怕的事情发生了,她丈夫……停了。
……
陈柔先伸手指小心翼翼试探丈夫的鼻子,但手指才伸过去,他猛然抓住,他还试图要爬起来,陈柔生气了,又气又火,命令的口吻:“不许动!”
一听太太生气了,聂钊没敢动,但他脸好热,还火辣辣的痛。
他像个提着巨款进了葡京赌场,本准备鏖战三天三夜,却一把梭哈输光一切的赌赌,不甘心,可又无力挽回。
电话还在响,陈柔一手扶着丈夫,一手伸过去抓了过来:“喂?”
“你好,我们是深市公安局,抱歉半夜打扰,请问陈柔女士在吗?”对方问。
丈夫还活着,还会喘气,最气人的是弄了她一身口水,而要不是照顾他的情绪,她差点就要错过很重要的电话,一把把男人推开,她沉声:“我就是。”
“第三毛纺厂有个叫李霞的女人有个案子,方便……”对方话还没说完,陈柔立刻说:“报你的电话号码,我马上拨过去。”
聂钊伸手过来,她一把拂开,她的脸火辣辣的痛,心几欲跃膛,那边是公安局,李霞出事了,涉外电话当然是这边拨过去更便宜,所以得她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