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潞跟表姐夫生了孩子,自知愧对表姐,索性带着孩子避居澳洲,直到韩玉珠病重,将要去世时才从澳洲返回,之后也是在韩玉珠的首肯下她才嫁给聂荣的。
聂耀也顺理成章被列上族谱,成了聂家次子。
这几年聂钊常年呆在欧洲,聂耀则一直在港,负责聂氏的本地业务。
正好聂家有个熟识的天师,既知道原身的生辰八字,也知道聂钊兄弟的,有一回聂荣夫妻请他排盘给聂钊合婚,结果他排出来,却说原身跟聂钊是大凶婚,不吉,但跟聂耀合婚则会龙凤呈祥,是大吉之婚,而且上佑父母下佑儿孙,能福泽全家。
据说原身的父母于韩玉珠有救命之恩,韩玉珠也很喜欢原身,所以才订了亲事。
但虽说当初韩玉珠订给原身的是聂钊,可聂钊和聂耀只差着半岁,年龄相当,而且聂耀不论身高外貌还是学识,做生意的眼光都跟聂钊不分伯仲。
聂荣人又比较迷信,就起了心思想改婚约,让原身嫁给聂耀。
他还曾委婉的试探过原身,看她要不要改弟易兄,嫁给聂钊二哥。
原身当然没有同意。
她和聂钊见面虽然不多,但照原身的回忆来看,她心里对聂钊是有爱的。
也是因为爱,当聂钊这趟回来提及婚事,问她想不想结婚时她立刻就答应了。
邝仔专门问婚姻的事,是因为他们家跟聂家关系不错,也知道这件事。
而在原身和聂钊注册登记之前,基本熟悉的人都觉得他俩不会再结婚。
陈柔坦然说:“我和聂钊先生已经注册登记,是合法夫妻了。”
邝仔只是个半大孩子,也没什么心机,属于有什么就说什么的。
他说:“聂二太太怕会很失望吧,我听我阿爸说她一直想撮合您和聂家二爷的。”
是的,在陈柔记忆中,聂钊的继母梅潞女士特别喜欢她。
香江人普遍比较迷信,身为首富太太,梅潞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提过,说想让她尽快过门给她当儿媳妇,她虽没明说,但暗意就是想让原身嫁给聂耀。
陈柔生在红旗下,长在种花家,虽然穿越了,不过她并不相信封建迷信。
至于聂钊的继母梅潞女士,以及他的二哥聂耀,还有他周围别的亲人们,在陈柔看来,都极有可能是这桩绑架案的幕后黑手。
因为以她多年的办案经验来看,涉及凶杀,作案的基本都是熟人。
俩人正聊着,聂涵回来了,她还真找到了一副针灸针。
邝仔只是个小孩子,但逃亡途中顾不得太多,陈柔就让他去给聂钊做针灸了。
出了病房,她到了驾驶舱,甫一进门她就乐了。
开船的是宋援朝,开的四平八稳,医生则被他五花大绑,捆在副驾驶位上。
“不错嘛,看来咱们援朝同志已经学会开船了。”陈柔笑着说。
今天天气好,海面上风平浪静,但宋援朝不敢掉以轻心,双手稳稳把着方向盘,专注的望着前方,笑着说:“这玩艺儿跟开车差不多,狗都学得会。”
在无波的海面上开船,当然狗都会开。
但要有大风大浪,或者被海盗追击可就不一定了。
陈柔的下一步的计划是搞油,之后就可以加足马力奔公海,直杀香江。
要搞油,她当然也有自己的计划。
把计划跟宋援朝讲了一遍她才又说:“情况好的话我会直接偷到油,咱们当时就走,但万一发生交火,咱的子弹不多,一定要瞄准,每一颗子弹都要杀一个海盗。”
宋援朝说:“放心好啦,你宋哥我当年在战场上可是有名的神枪手。”
陈柔怀疑宋援朝是军人出身,但一个军人被海盗绑了,这有点说不过去。
而且在种花国,部队有纪律,上过战场的军人是不允许出国的,宋援朝却跑到了菲律滨,她就有点怀疑,他在国内是不是杀过人或者犯过事,是畏罪潜逃的逃犯。
正好他此刻开着船乘风破浪,心情愉悦,戒备心也比较低,陈柔就不着痕迹的开始套话了:“援朝同志原来当过兵吧,哪个军区出来的?”
宋援朝闻言面色一黯,不答这个问题,却是反问:“陈小姐你呢,据我所知香江殖民政府没有招收本地义务兵的习惯,你的枪法又是在哪儿练的,我看你年龄也不大,怎么跟个久经沙场的老兵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