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估量的是李霞的强硬,和她那个娘家弟弟的危险性,以及国营厂领导在小人乍富之后的无节操。
李霞如果不那么强硬,那怕50万全被挥霍光,大不了一帮领导下台,政府把毛纺厂抵给她,厂子就是李霞的了,其实没关系的。
她那个娘家弟弟李刚如果听到消息后不回来,就证明他真的是去了日本,在电子厂,月薪很高,去赚大钱了,但是李刚在听说消息后立刻回来了,就只有一个原因,他跟的蛇头有问题,赚的不是正经钱,也不是大钱。
总之就是,陈柔在勾心斗角方面确实经验不足,李霞也太纯粹太刚烈,两厢加起来,险些搞出人命官司来。
她心有余悸的跟聂钊仔仔细细讲了一遍,又整体分析了一遍,这才说:“我原本是想给她找个事情做,没想到却差点害了她。”
聂钊眸光沉沉望着妻子:“阿柔,你应该面向大陆设立一个纺织品专项比赛,参赛品只需要邮寄到香江就好,再推荐李霞报名,并给她个金奖,然后送她一笔奖学金,让她去读书。”
陈柔嘴张了老大:“赛事可以自己办?”
“打份广告就好,公司就打聂氏的旗号又何妨?”聂钊反问。
陈柔比聂钊晚生了将近30年,但就好比聂钊哪怕重生,拳头也练不到像她一样硬一般,哪怕是现在的聂钊,在行商做事方面的思维都是陈柔所无法企及的。
她私人搞个奖项,专门针对李霞,然后资助李霞去重新读书,那不但能让她完全脱离现在的阶层,而且能让她走进一个相对安定,社会地位也更高的阶层。
这个办法实在好极了。
可是像陈柔这种从小到大行事作风就很正的人是想不到的。
她于优秀的人,总是不吝赞美的,她不禁夸赞:“聂老板你可真是智慧。”
“要喊老公的。”聂钊说着靠了过来。
他只是惯用些卑鄙手段,可太太的目光里满是崇拜和仰慕,是了,还有永远只对他一人的宠溺和偏爱,叫聂钊一边觉得愧罪,一边又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麻烦终于解决了,他该尴尬的也尴尬完了,腿不老实手不安分,他一并过来了。
不过凡事总有玩脱的时候。
陈柔一把攥上他的手,指他鼻子,聂钊总还想一雪前耻,也以为自己可以仗着偏宠有恃无恐,但才伸手,陈柔反手一个狠压,他再伸腿,她抬腿又是一压。
而她说的话,于聂老板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已经很好啦,至少三分钟呢,你不知道我刚才有多担心。”她牢牢压着他,声音是那么轻柔,但简直可谓火上浇油:“真的很好,你已经棒了,超棒的,但现在你必须休息了。”
她明明就是在撒谎,这谎让聂钊分外的羞耻难堪。
终于她松开他了,但也下床了。
“你要去哪?”聂钊粗声问。
陈柔被个狗男人搞了一身的口水,当然要先洗澡啦,然后她得去聂涵房间睡。
拉开门,她再说:“好好休息。”
随着卧室门无声合上,刺啦一声,是聂老板扯破了床单。
比吃不到更可恨的是他翻山越岭踏遍荆棘,终于品尝到了胜利的果实,但只吃了一口,他非但没有满足,而且当品尝过甘甜,他只会觉得愈发的饿,饿的钻心难捺。
本是想证明自己行,却被太太盖章不行,他必要一雪前耻的!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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