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刀白凤正喝水听殷慕渝的称呼,差点被水呛着。殷慕渝叫得顺,可听在刀白凤的耳朵里却是那样的刺耳,听她这声“婆婆”惹得刀白凤不禁皱眉,火气又窜上了一个高度,又是“啪——!”“啪——!”两声,刀白凤再次甩了殷慕渝两个巴掌后,这才厌恶地道:“住口,谁是你婆婆!本王妃可不记得何时多了一位你这样的儿媳,本王妃只记得本王妃的儿媳只有一人,也只有她有这个资格,那就是本王妃皇兄的女儿——皇固伦罗玉圣皇明珠公主。所以,还请你尊称本王妃为‘王妃’,少在这里跟本王妃乱攀关系。”
殷慕渝闻言一怔,同时心里对我的恨意又更深了一层。随后,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傲气,人也从地上“蹭”了一下爬起来,抬起头高傲地说:“那你也不能随意打本主,本主是陛下特封的格格!”
刀白凤听见殷慕渝的言词更是好笑地干笑了两声,冷冷地说:“呵呵!笑话,这直是天大的笑话!你知不知道,这是本王妃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格格?哼,你以为‘格格’是多高的品级?看你的样子,怕是你也不清楚,否则你怎敢在本王妃跟前如此嚣张。不如,本王妃今日便好心地告诉你一回,你给本王妃牢牢地记住了,别再让本王妃看见此类的事情发生。你给本王妃听清楚,‘格格’虽是最低一级的主子,但在我皇家眼里也不过是比宫人高一等的奴才,一个奴才也好意思在我皇家跟前炫耀,区区一个奴才本王妃如何打不得!别说是打了你,就算今日本王妃杀了你,你信不信这宫里上上下下,也不会有人敢对本王妃说一个‘不’字!若你不信,咱们可以试试!”刀白凤平日里几乎不用自称,今日怕是有生以来用得最多的一次了。
殷慕渝听完刀白凤的话,怔怔地后退了几步,重心不稳地重新跌回地上。她现在算是明白了,难怪平日里不管她的言行有多嚣张,态度有多强势,宫人们对她的言行依然不理不睬的;就连她说的话、交待的事情,除了自己的贴身宫女香香以外,其他人没有人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也没有人为她尽心尽力地做事,大多数的人都是敷衍了事。之后,殷慕渝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傲气,她凄凉地笑了笑,呆呆地瘫软地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刀白凤停顿了下,观察了会儿殷慕渝的表情,继续冷冷地说,“身为奴才能让你住在皇宫还有人伺候着,已是给予你最大的恩典,而你不但不知感恩竟然胆敢以下犯上,更是出言冒犯主子,甚至动手推搡公主千金贵体,如此大不敬行为理应乱棍打死。不过,一来,本王妃念在皇嫂见不得血腥,恐至其喘疾复发;二来,念在我大理国乃礼佛之邦,本着慈悲为怀、不宜轻易杀生的理念暂且饶过你;三来,若是本王妃在此将你乱棍打死,还嫌你的血玷污了皇宫的地。如此本王妃今日便对你网开一面,小惩大戒。若有下次再犯,本王妃绝不轻饶了你去!来人啊!”刀白凤话音刚落,立刻有两名侍卫走进偏殿候命。刀白凤吩咐道,“把这丫头给本王妃拉去院内堵住嘴,免得挠了公主清静,罚她掌嘴、脊杖各三十,以儆效尤。”只是侍卫们先是一愣,心想着这些惩罚对一个小女孩来说,是不是罚得太重了些,因此他们并没有立即动手,而是抬眼看了一眼段正明,等待段正明的旨意。在古代,陛下无论在哪里都是当场的最高指挥官,他不发话没有人敢发表任何言语或有所动作。王妃虽然是陛下的弟媳,毕竟陛下没有发话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段正明刚才也在听到殷慕渝炫耀自己是‘格格’的身份时,后悔地低头扶额,因此才任由刀白凤处置殷慕渝,但是当听到刀白凤要惩戒殷慕渝掌嘴、脊杖各三十时才有了回应,且毕竟有他在场,没有人敢轻举妄动。再者,最终的命令还是要由他来发布,他低头平静了会儿,抬头对刀白凤说道:“镇南王妃,她毕竟还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这掌嘴和脊杖各罚三十怕是有些过了。镇南王妃,罚归罚,但别闹出人命来。”
刀白凤想了一会儿,她刚才是被气昏了头,平日里她一直是把我当成自己的亲身女儿一样疼着,有时甚至超过了对段誉疼爱程度,自然容不得任何人对我有一丝一毫地伤害。所以当段正明说出她罚得太重时,她才冷静了下来,自己也觉得自己罚得的确有些过了,因此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段正明的观点。接着,段正明对侍卫们继续说道,“将数量降至各五下吧,其他的事宜照办。”侍卫们恭敬地道:“诺!”说着上前将仍然呆坐在地上的殷慕渝架了出去,在院内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