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朝着里面拱拱手说:“我去劝劝!”然后就朝着方才乌叶追了过去。
阮家后院。
阮浪浑身裹着布带,躺在一张竹榻上,像是死了一般。之前阮天河将他救起之后便将其带到了阮家后堂这来。
经过他一番救治之后,阮浪终于暂时捡回来一条性命,但被乌叶下此狠手,下半生或许只能在轮椅上躺着了。从空中摔下来的那记,他整个腰身断了。
阮天河面色阴沉的看着周元说道:“周先生,我们阮家待你不薄,你要的那些个银钱我们可一分不少,怎的,你怎么会连我小孙儿都不保不住!”
周元听到他责备的话语,一脸歉意的说道:“阮老前辈,事发突然,我根本来不及出手,小少爷便被人擒住了,想出手时小少爷已经在她手上,怕触怒她会直接杀害小少爷,所以我一直没敢贸然出手。”
“平日里,少爷就恣意妄为惯了,往日里都替他摆平了由着他胡闹,但谁料想这城里会来这么些个修行者,哪是普通人能招惹的,触怒之下我根本没来得及出手救他。”
周元一脸无奈的说道,也确实如他所言一般,只怪那个废物少爷惹上不该惹的人。
阮天河听到他这版言语,虽然有些恼怒,但却是不失的事实。惹到他们这种修行者,谁会让着他。更难听的是他从下仆禀报中知道他这孙儿之前的那些个狂悖污言简直不堪入耳,那怪那女子如此行事,他心中涌起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然后他看着阮浪凄惨之状,又显怒意说道:“一些个外来者,刚到织云城就如此拂我阮家面子,当我阮家不存在是吧。即便是我孙儿有错在先,那又如何,这是织云城,我阮家的地盘,还容不得这些个外人在此撒野。”
“今天那些个修行者是何来处查清楚没?”阮天河看着一旁的管事问道。
那人点点头说:“那几人是随药商车队从南边而来,途经此地修整,一行十三人,只有今天出现的老者和男女三人是修行者。”
阮天河听完示意他退下,然后看向周元说道:“周先生,你看今日那三人修为如何?”
周元想了想,然后说:“看那老者和软前辈战得不分上下,如此说来,应该和前辈是同一境界,想来他也是知命后期的存在。那个后面的汉子,曾在场间展露过气息,虽没前辈如此强,应该也有知命初期的修为,至于那女子瞧见她出手的气息应该是归元境后期的样子。”
阮天河认同了周元的分析,正和他所料那般,他也是这样认为。
沈乐跟着乌叶出了门,他之前在门口听到了几人在堂内的对话,乌叶摔门而去,他便远远跟在她身后。
二人出了门,乌叶朝着客栈一旁的小道走,沈乐也默默地跟着。一直走到一条小溪旁,乌叶才停下,转头看向跟着自己沈乐,一股幽怨的盯着他。
沈乐看见乌叶转头看自己,他有些紧张的停在原地,讪然挤出一个笑容,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撞见一般,尴尬地顿在原地。
乌叶瞧见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道:“跟了这么久了,还愣着干嘛,过来吧。”
沈乐听到,有点尴尬地朝前,不知道乌叶心里如何想的,走到近前他笑着看向她。
乌叶没有说话,坐到一旁看着波光粼粼的溪面。沈乐也顺势在一旁坐下,看着流水潺潺的溪面,除了溪水声,场面有些安静。
沈乐转头看向她,瞧见她有些哀伤,盯着溪面不知道想些什么。沈乐没有出言打扰,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溪面丢了过去,打断了她的目光。
瞧见她转头看向自己,沈乐平静地看着她说:“刚才我都听见了。”
沈乐没管她有什么想法,又朝着溪面丢去一块小石头,轻轻的嘣一声,淹没在余晖下的溪流中。
沈乐继续说道:“别生气了,真不该怪你,那个人渣就应该死,你做得很好。可惜我手无缚鸡之力,不然我帮你把他杀了。”
乌叶看着平静的少年人,她没想到他看着文文弱弱,从他嘴里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有些心惊,又有些疑惑,他见过死人吗就说出这样的话来,但听到他的这些话,心里有些暖暖的。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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