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蓁熹对紫苏道,“代我送送挚儿,清点下东西,别有漏下的。”
紫苏行礼,“奴婢遵命。”
紫苏跟了出来,宫女正在清点东西,见紫苏来了,自觉地让出了位置。
挚儿惊叹着,“这么多,都要装不下马车了,她也不怕皇上心里介意。”
紫苏解释道,“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胜在心意。有娘娘给做的小衣服,还有些画册,这几包是娘娘亲做的点心,对了,还有这个,是娘娘连夜写的算术教学。”
慕蓁熹可真是……
挚儿红了眼眶,明明还没有分开,就已经开始不舍了。
她嘟着嘴,“就该让皇上瞧见了吃味!”
紫苏可不敢附和,也不知挚儿为何要这么讲,让宫女帮忙拿着东西,亲自送着挚儿出凤栖宫。
禁宫中一片森严,周遭都被侍卫围了起来,不允任何人往这边来。
带着满腔怒气,吴正珩进了禁宫,瞧见正在审问青烟的史念鉴。
在青烟旁边,是被以屈辱的姿势捆绑着的六皇子和大皇子,他们的嘴里都塞上了厚重的麻布,说不出话来。
六皇子扭曲着身子,视线中出现龙纹靴,他极力想要抬起头,拼尽了力气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睁睁瞧着龙纹靴走了过去。
吴正珩在青烟面前站定,史念鉴收敛了情绪往后退下。
一桶冷水泼下来,青烟睁开了迷蒙双眼,瞧清楚了眼前的人,“吴正珩……她死了?是不是?喜儿死了?”
吴正珩捏紧了拳头,看着面前人不人、鬼不鬼的女子,问道,“为什么?”
青烟得意地笑着,“我一个低贱之人,能换了一国皇后,值当了!”
“她并未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相反,慕蓁熹对青烟已是十分优待,帮忙瞒下青烟与六皇子的丑事,明明慕蓁熹自己都能完成西北舞蹈,但是为了让青烟能够声名鹊起,进入盛京后有更多的优势,慕蓁熹也尽心尽力地教着青烟。
甚至在吴正珩不知道的时候,慕蓁熹多次提醒青烟,盛京并不是那么好,六皇子与青烟之间磨难重重……
可是这些好,似乎没有在青烟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知今日只有死路了,青烟也不再伪装,眼中全是怨恨,“喜儿不过是一奴婢,却能坐上皇后的位置,凭什么呀?我还是良籍,只因为西北地偏,讲的话有口音,不知盛京诸多繁琐礼仪,便被所有人嘲笑嫌弃。”
她控诉着,“从西北到盛京,我走的每一步路都如刀尖舔血,眼看着我就要成为皇子妃,成为皇后了,你们却毁了我的一切!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吗?我最该当上皇后!而喜儿什么都没做,就有你宠着,轻轻松松坐上我的位置,真是不公平!”
“她穿的衣服,享受的待遇,都是我的!她还假惺惺地来可怜我,装模作样,心中得意极了吧……呜……”
吴正珩提了长枪,一下子刺入青烟的胸膛。
鲜血滴落在地上开出荼蘼的花,史念鉴皱起眉,“皇上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呢,这事儿改由微臣来做。”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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