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二小姐的婚事确实搁置了下来,盛京中无一人求娶。
慕蓁熹对这位二小姐的办事能力是敬佩的,当下退后行了礼,“二小姐,罪魁祸首应是递刀的人。”
二小姐明显不敢、也从未怪罪过自己的父亲,她瞪大了眼睛,“好一个巧舌如簧的婢子,胆敢以下犯上,怨恨主子。你是什么东西,能有胆子怪罪主子,那刀刺来的时候,你怎么不冲上去!”
二小姐步步逼迫着慕蓁熹,言语激烈,“非要用性命献祭的话,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你一条贱命,凭什么还活着!”
从寺内出来了一行人,为首的吴正洹厉声叫了二小姐的闺名,吴正珩走了过来,把慕蓁熹护在了身后。
他冷冷地看着二小姐,“二姐,想来你怪的是我,怨这洗影山中纸钱为何不是撒给我的。”
二小姐推开了拦着她的姐妹,声音颤抖,“你要我怎么想,你要我怎么想啊,五弟!”
“你摸着胸口讲,这些年弟兄姐妹们因为你,受了多少磨难?府中每次都是因为你,闹得人心惶惶,你和你的母亲,就是尚书府的扫把星!没有你,我们一大家子绝对好好的!”
其他人没有出声的,在极度愤慨和沉痛中,便是再亲近的人,也会怨恨上身边人。
吴正珩的心不断坠落着,以往只是阴暗的他猜忌着,会不会兄弟姐妹们怨他、厌他,可是每一次大家都会互帮互助,他也就守着最后的底线。
如今也不再藏着掖着了,他也确确实实是祸害啊。
一只冰凉的手突然窜进袖中,吴正珩感觉到慕蓁熹拉住了他的手,她从他的身后走到他的身旁。
当着所有人的面,她缓缓扯下了白巾,“二姑娘,人与人之间向来都是相互的,你是真情,必有真意可收。你沉痛之下的宣泄,表明你心中这般想不是一日两日了,你要五公子扪心自问,你可敢扪心自问,在这场单方面的暴虐中,到底谁才是罪魁祸首?”
二小姐气急,“你……你一个婢女……”
慕蓁熹毫不退让,不给她无意义的争辩机会,“我一个婢女都比你有胆呢!今天来祭拜的,有几个配戴上白巾,层层阶梯相送陆老的?面上沉痛、借着陆老发挥的,真的不怕死去的陆老寒心吗?”
“你们不敢说,无外乎是因为你们要靠着尚书大人,指望尚书大人安排你们的将来。哪有什么孝心真情,哪有什么兄弟情深,都是趋利避害罢了,瞧瞧自己的样子,殿内的罗刹都不及你们三分呢!”
七公子吴正臣听不下去了,“尚书府对吴正珩已经够好了,他如今官至礼部尚书,还不够吗?非是我等兄妹偏见,而是吴正珩城府太深,一面要我等倾囊相助,一面又回以沉痛,将我们耍的团团转!”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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