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着光鲜的精英人士们,三三两两散落各处,相互高谈阔论,吹溜拍马,时不时低声笑语。
中堂里,鹤老爷一身黑色绸缎的对襟衫,端坐在正位之上,盛气凌人。
就见,祠堂管家跑来附在他耳边说:“老爷,一切准备就绪,再有五分钟吉时可就到了,您看?”
鹤老爷把手里的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撂,茶水荡出。
“说好的上午9点,怎么就他一个人没到!”
旁边的鹤宥深阴阳道:“还不是爷爷您平日里对他太过纵容,这要是换做是我,您早就罚我跪在长辈们面前磕头认错,还得领上一顿家法了吧。”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纷纷点头,低声发泄不满。
魏娜趁机落井下石,“今儿还是把老三灵牌重入鹤家祠堂的日子,他当儿子的都吊儿郎当的,我看他就没把咱们鹤家放眼里!”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男人慵懒的腔调,“原来是二舅妈呀,我还以为是祭祀用的鸡在打鸣呢?”
有人噗嗤一笑。
魏娜气得差点被口水呛死。
鹤天宸握着拐杖用力一怵,黑脸怒斥,“混账,全家人就等你一个!”
唐琬悄悄瞄了眼进门的人。
厉渊神态恣意,再名贵正式的西装三件套都压不住浑身透出的邪痞气质。
“抱歉外公,这两天太累,睡过了。”
鹤泊远冷笑,“这是又在处心积虑地打着鹤氏的如意算盘吧?”
厉渊肆无忌惮,“是纵欲过度。”
说完还指了指耳根后的挠痕,“没见被女人抓的吗?”
众人被他的话惊诧到。
厉渊不着痕迹地瞟过鹤宥深背后一闪而过的脑袋,勾唇。
“唉?表弟,看你黑眼圈挺重的,肾虚吧?表弟妹,以为躲到后面别人就看不出你虚浮的脚步了吗?我知道二位订婚不久,可还是得节制啊。”
唐琬差点要晕过去!想躲他都躲不了。
鹤宥深只当厉渊是挑事,大骂,“你有病吧!”
“放肆。”鹤老爷不悦,“你们成何体统!”
“外公息怒。”
厉渊还是一副洋洋洒洒的样子,“迟到是我不对,所以也为诸位亲朋好友都准备份薄礼。”
说完打了个响指。
就听外堂一阵骚动,一群同样西装革履的人进了祠堂,每个人手里都提着同款公文包。
厉渊转过身,面向前院,声音不高不低,但确保站外面的人也能听清。
“我把东屿岛绝大多数地的产权,分成了数份,以每个家族为单位,赠与大家。这片区域,五年后会被征收,要建全亚洲最大的海岛风力发电站。”
一语石破天惊!
征收所有权的地做工业开发,那可能得到很大一笔补偿!
短暂沉默后,屋里屋外响起一片喧哗。
厉渊看着那一副副精打细算的嘴脸,笑道:“以后鹤家人一起发财,合同就在我的人手里,想签的随时可以签。”
人群中,刮向厉渊的风开始一边倒。
他没为自己的迟到说一句道歉,却也无人再记得。
鹤天宸正襟危坐,见他处事游刃有余,刚刚脸上都快拧成麻绳的褶子缓缓舒展,淡淡点头。
只有吃瘪的鹤泊远和鹤宥深两人,看到家族众人被厉渊如此轻易收买,气得咬牙切齿。
另一个置身于欢喜氛围外的,就是唐琬。
她再一次对厉渊善于揣测人心,随意操控他人情绪的手段所震慑。
这个男人简直深不可测的可怕!
要是真找到不利于厉渊的证据,她有能力对抗他吗?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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