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旭阳、叶伟、吴氏抓住叶婷,疯狂殴打,若不是衙役拦着,叶婷当场就没了气。
叶家人都入了监,当天,叶家人再次对叶婷围殴。
“呜呜呜,我从小没娘……”叶婷缩在监牢墙角,抱着头喃喃自语,“我真傻,真的……”
李县令把案子整理好,揉着脑袋,该怎么给上级汇报这个天大的案子?
一来二去,半个月过去,李县令终其一生的文采,原本给楚相写了一封感天动地的信,还没等他寄出去,回鹘人就打进来了。
李县令得知大皇子就是锦衣,只一个时辰就把回鹘人干翻,将来皇位是谁的还真不一定。
他把给楚相写的信,给罗知州写的案卷卷宗又压下来。
十二月上旬,永乐县收到大皇子殿下,发布的《对入侵者宣战诏》。
李县令看得热血沸腾,他要尽快凑出一批粮草,送给殷槿安,他要支持大皇子。
顺便把案卷的处理意见报给大皇子听一听。
十二月十二日,李县令一大早就听见树上乌鸦“呱呱”叫,他拿起来一个石头砸过去。
“叫什么叫?晦气玩意儿!”
薛捕头跑来,对他说:“大人,京城来人,两辆马车。”
他把对方的帖子给李县令,李县令看了一眼,立即正衣冠,迎了出去。
两辆马车,懂行的一看就知其富贵,车架木头都是当下最好的,尤其前面那一辆,是楠木。
看他出来,马车里的人便在侍卫的搀扶下,掀开帘子出来。
前面马车里是楚相,后面马车里下来一个年纪五六十岁,须发皆白的老头。
李县令只在考中进士时见过楚相一面,然后就被派到永乐县做了县令,其他的朝廷大员,他真没见过。
楚相怎么来永乐县了?
他立即跪下:“见过楚大人,见过这位大人。”
“李大人不必客气,本相是微服私访。”楚相声音低低地说,“这位是崔侍郎。”
李县令心里咯噔一声,崔侍郎,就是当初送锦衣来龙门镇的崔侍郎?
不是,他怎么还有脸来?怎么敢亲自来?
是觉得大皇子肯定死了?还是觉得大皇子不敢弄死他?
不,还有一种可能,楚相和崔侍郎都是来找人的……
想到楚不怒和萧弘砾都死在龙门镇,大冬天,李县令流了一后背的汗。
楚相和崔侍郎进了县衙后院,只觉得冷气从脚底嗖嗖地往上钻。
楚相皱眉头,对李县令说:“龙门镇是李大人治下吧?李大人对龙门镇熟不熟?”
“熟!前几个月才断了龙门镇一个案子,是崔家父子抢劫、杀害长坑村的李长河,那父子俩都被问斩了。”
他话落,崔侍郎立即就问:“龙门镇崔家?崔福德?”
“是的大人。”李县令硬着头皮说。
“胡闹,”崔侍郎恼怒地道,“你难道不知本官祖籍就是甘州龙门镇?”
李县令假装害怕,道:“下官确实不知道啊,他们杀人事实清楚,人证物证都在,下官也不知道他是侍郎大人的亲戚啊!”
楚相看着崔侍郎,说道:“崔家可能比较低调,李县令没听说过也有可能。”
崔侍郎立即换了口气,说:“本官确实多年没有回过祖籍,李大人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崔福德竟然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本官很痛心。”
李县令听两人一唱一和,顿时明白,崔侍郎根本不在乎崔福德的死活。
他们问龙门镇的事,就只有一种可能——打听大皇子殿下的消息!
果然,崔侍郎痛斥了崔福德父子,又开始问崔福德的家里人如今都在哪里?
“下官审问此案,并没有牵连家人,只处置了崔福德父子。”李县令滑头地回答。
崔福德家人被赶出龙门镇,又不是他干的。
崔侍郎松了一口气,说:“前些日子,我们在京都收到甘州府发出的《对入侵者宣战诏》,是以大皇子殿下的名义颁布。
这可真是笑话,大皇子殿下一直在京城,甘州怎么冒出来个大皇子殿下?”
李县令心里翻着白眼,满嘴谎话,觉得本官是傻子吗?
既然你们说大殿下在京城,那么你们跑来甘州干什么?
认定有人冒充,陛下怎么不派武将去镇压?寒冬腊月,何必朝廷第一权臣顶风冒雪地亲自跑一趟?
另外,十二月初五发出的檄文,就算快马加鞭送到京都,来回也要二十几天的时间,就算楚相和崔侍郎用飞的,一来一去,从京都到永乐县也要半月。
今儿才十二月十二日,檄文不过发出七天时间。
两人定是半个月前就从京城出发了,且专程来找大皇子殿下。不好好抗敌,为什么千里迢迢来找大皇子?
所以,这两个老东西跑甘州来,这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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