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急忙烧了一锅热水,用新脚盆给谢昭昭泡脚。
脚底下热乎乎的水浴,谢昭昭鼻尖上冒出一层细密的、薄薄的小汗珠。
“夫人,夫人。”
几人在屋子里讨论赤伯松盆的保健作用,外面墨砚兴奋地喊起来,“快看看,谁来了?”
满满出去,斥道:“你大呼小叫什么?——啊,许立回来了!呀,快点,洗洗……”
由一道兴奋的声音,变成群呼。
许立回来了?
谢昭昭脚泡了不到一刻钟,却不想继续泡了,拿帕子擦了脚,穿好鞋子,走出内室。
许立进来,激动地下跪请安。
谢昭昭说:“你站着,让我看看。”
许立走了大半年,个子长高了许多,原本他个子只有五尺两寸(一米六左右),如今也能有五尺五寸了(一米六九左右)。
两眼明亮,充满自信。
“状态不错,”谢昭昭满意地说,“脱胎换骨!”
他虽然洗过脸,但是两眼带着红丝,明显一路风餐露宿,脸上皲裂,嘴唇也干裂开了口子。
“主子,信……”他嗓子沙哑,却笑得傻呵呵的,把手里的一个包递给她。
谢昭昭接了包裹,说:“你暂时别说话了,先沐浴、歇息,叫郎中给你检查一下。”
陆非烟立即说:“我来给他看看。”
对呀,家里有个小神医。
许立不好意思叫女孩子看,死也不肯伸手,说自己没病。
陆非烟白他一眼:“我可告诉你,你再别别扭扭我就一包毒药,把你药哑巴。”
许立看看谢昭昭,怎么回事,夫人怎么找个这么凶的丫鬟?
陆非烟给他检查了一下,忽然大眼睛眨巴眨巴,围绕许立转两圈。
满眼的好奇和不可思议。
谢昭昭说:“他病很重?”
“啊,不重不重,就是缺少休息,太过疲惫,先睡一觉。”一看就是没说实话。
谢昭昭告诉墨砚他们几个照顾许立休息,回头醒来,她要问话。
墨砚等人下去,谢昭昭把陆非烟叫来,问道:“你刚才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夫人,你有没有听说一种疾病,叫做天阉?”陆非烟问道。
“知道,许立就是。”
“啊,你知道啊?”
“嗯。他家里穷苦,父母去世早,哥嫂无力抚养他,便把他卖到宫里做小太监。蚕室发现他是天阉,认为晦气,就要把他填井,被我阿兄救下来,便来了谢府。”
“我还以为,他是太监,净身没割干净。”
“什么意思?”
“他的天阉,我能治!”
谢昭昭眼睛一亮:“你能治?”
“昂,我能治!用老百姓的话说,天阉就是囊袋空空,没有蛋蛋。其实,蛋蛋在腹部或者双髀,没下到囊袋里(隐睾)。”
“太好了,你要是能给他治疗好,非烟,条件你尽管提,我能做到的都答应。”
“不用你答应什么。你都能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我干吗不能救?”
陆非烟说,“不过,我要告诉你,他那个蛋蛋在袋外太久,可能坏死,就算落袋,可不一定还能生娃。”
“无妨,先落袋,子嗣看天意。”
谢昭昭想着,许立若能生,便为他娶一门亲,立府邸,请封官职,风风光光回乡祭祖。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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