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将琴室的门吹动了,黄二斤在问完这句话后,琴室的大门忽而“吱呀”一响,在场的人都未被吓到,倒是刘百两被吓得大喊了一声。
“我……我也是……”他颤抖着声音,抬起惊恐不定的瞳孔,语意模糊地对众人道。
“什么意思?”张志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崩溃,上前疑惑地问了一句。
刘百两颤抖着手撩起自己的衣袖,抖动双唇道:“我昨夜去兄长家,也见他和衣躺在床榻上。还未完全走近,便突见梁上有什么一闪而过。我……我被吓得赶紧往外跑,回到家,才发现衣袖上也沾上了这东西。”
“你半夜去你兄长家作甚?”珊瑚开口问道。
“梁上……”黄二斤喃喃自语,眼底的惊惧又开始蔓延。
刘百两被珊瑚问噎住了,磋磨了半天不见张嘴。
“快说!”珊瑚大喝一声,将刘百两吓得一抖。
“我……”他抬眼极快地瞄了众人一眼,又低下了头小声道:“去偷琥珀……”
“呵!一个丑玩意儿,居然这么多人抢着要。”珊瑚听罢,发觉这些人活着简直太无聊。
“为何要偷你兄长的东西?”方骅问他。
心虚到不敢抬头,刘百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黄二斤手边的琥珀,“想偷我大嫂的眼睛。我听闻有一神医,就在离昌县不远处的山顶上。我想将大嫂的眼睛治好……”
众人愕然,谁也未曾想到,对方竟是因为这个原因。
终归是冷萤未忍住,问了出来:“既这般敬爱你大嫂,为何方才又要那样污蔑她?”
刘百两总算将头抬了起来,他瞧了黄二斤一眼没说话。
“不是,你看我干吗?都说了,我和云清泠之间清清白白!”他双眼一瞪,随后对另外几人说道:“我都懒得说,他那是敬爱吗?明明就是觊觎自家大嫂。”
“你……你胡说!”刘百两不甚有底气地回了句。
“我胡说?云清泠每每过来弹琴时,你躲那巷口偷看,是以为别人都眼瞎了吗?”黄二斤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一口气将他那点小心思全都抖了出来。
见自己的小心思居然被人给发现了,刘百两也不再隐瞒,开口道:“我兄长从未怜香惜玉过。云清泠自嫁过来,从来都是胆战心惊地过日子。但凡她有一点不顺我兄长的意,不是被打就是被骂。”
珊瑚气不过,插嘴道:“能不能找人把那刘富贵救活,让我再烫一遍?”
知她生气,冷萤安抚地捏了捏她的肩膀。
叹了口气,刘百两继续道:“我原本只是觉得她可怜,后来慢慢地……就有了别样的心思。谁知云清泠半点不理我,只日日往琴室跑,所以方才我才会那样口不择言……”
“岂止口不择言,你那般说,完全就在破坏云清泠的清誉。”冷萤毫不客气地指出他的错误。
刘百两自知理亏,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你们有没有发现,在他们的供词里,有个人一直未曾出现过吗?”方骅看向所有人,开口问道。
“大人是说……云清泠?”冷萤立即懂了他的意思。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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