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她就要离开,池震霖铁青着一张脸,“池瑜,别忘了你母亲的病,没有我,她怎么接受治疗,怎么做手术,你别天真了。”
“你没有出现在我们的世界之前,我们活的好好的,”她咬牙切齿,“收起你那自以为是,自命不凡的alpha样吧。”
“池家,我不会再来了。”
她甩下这样一句话,推开挡在她面前的一种奴仆。
刚成年不久的alpha,力气大得惊人,一时竟也拦不住。
身后又传来一阵暴躁的扔摔东西的声音。
池瑜钻进电梯,电梯门即刻在她眼前合上时,一双手扒在了两扇门之间的缝隙中。
池瑜紧急按下了开门键,撞进一双湿沉的眼睛中。
左腿受伤的少年不知道费了多大力气才跟上她的步伐,很是狼狈。
一头棕色短发显出几分凌乱,汗津津的一张脸,胸膛大幅度起伏,看到她,嘴角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弧度。
他向上撩起黏在额角的发丝,露出饱满的额角……以及因车祸留下的那道伤口,露出还未愈合的细嫩红肉。
“姐姐……我们好久没见了。”
池瑜没想到,他这么费劲瘸着腿跟过来,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
平心而论,池瑜对她这个弟弟有些无感。
相较于对于原书所塑造的处处留情,处处给omega留存幻想,致使一众omega悲剧收尾的孟圆听来说,她对于池良宵更多的是一种同情。
但相较于祁泠来说,在原书中,他又幸福很多,最起码孟圆听心里是有他的,也修成了正果。
而她的祁泠,可是成为了他们爱情的垫脚石,死在了他们互诉衷肠的那一夜。
“我出车祸那天,姐姐有来看我吗?”他眼中带着一丝希冀。
池瑜有些头疼的回忆,他是哪天出车祸来着?
她思索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好像是在她和祁泠举办婚礼那一天。
到了交换戒指、亲吻的环节,席间一阵小小骚乱,接着池太太就哭着飞奔出去。
也就因为这一段骚动,打断了他们本来安排好的亲吻环节。
大美人直接就着这段骚乱,下了台。
她到现在还记得,祁泠从她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毫不流连的扭头离开。
婚礼结束才知道,是她这个弟弟出车祸了。
她当时愤恨的不得了,
可恶,怎么就这么凑巧!
她一直很有自知之明,人家也不拿自己当池家人,她也就没有上赶着去讨嫌。
见池瑜沉默良久,少年嘴角撑出一个苍白而倔强的微笑,“没关系的,姐姐。”
这样的笑容,让池瑜难得的生起了一丝莫名其妙的愧疚。
“那你好点了吗?”
她流露出的那一丝关怀意味,被少年精准捕捉,他脚下一软,跌进池瑜怀中。
少年温热的身体紧贴过来,“我好想你,姐姐……”
……
池瑜回到祁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古堡庄园四下寂静,桔梗花在清冷月光下越发有些蔫儿。
池瑜蹲在地上摆弄了好久,白紫色的花瓣梦幻又破碎,她凑过去仔细地闻,意料之外的,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很难形容的味道,却引得她引不住靠近再靠近。
起初只是清新的香草气息,慢慢地,馥郁花香迅速地、极具侵略性地浸染过来,香草的柔腻淡奶香挥发出来,凌厉又风情。
“您回来了啊,用过餐了吗?”
池瑜如梦初醒,月光下,赵管家一身燕尾服,躬身站在她身后,套着白手套的手伸出,是要拉她起来的动作。
“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池瑜耸动鼻翼,那股味道反而淡了下去,任她再找,也在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管家配合她的动作,手指在鼻尖扇动,颇为夸张的闻嗅了好几下,“什么都没有闻到啊。”
他笑眯眯,“不过,还是要问您,香吗?”
“很香”,池瑜不带任何犹豫,他们走入大厅,池瑜下意识寻找那一道清隽修长的身影。
“少爷已经休息了。”
管家接过她的单肩包,手指摩挲了几下鼓鼓囊囊的包身,将她送至卧室门前。
“餐食已经提前送到您的房间。”
“还有”,他变戏法般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剂药膏,“抹了这个,淤青很快就会散。”
池瑜惊讶接过药膏,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手背上那块淤青。
他替她推开门,弯腰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仪,“祝您好梦”。
树影婆娑,月亮高悬,透过窗台,洒下一片薄薄的月影纱。
池瑜自梦中惊醒,被一股浓烈的香味唤醒。
那股味道萦绕在她身体四周,从鼻腔灌入她身体各处,再从腹部升腾起一股难言的燥热。
喉咙干渴难受,她只得半梦半醒之间,起身去客厅岛台处拿冰水。
白色窗帘随着柔柔的风晃动,很安静。
随着她走向岛台,她先前闻到的那股味道愈发浓重。
她循着味道朝前方走去,走了不过十步,倏然停下——
眼前是祁泠的房间。
香味越发浓郁,隔着厚重雕花繁复的大门,她隐隐约约听到了——
那不用寻常的喘息声,以及……断断续续的呻……吟……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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