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一直不停,洪水越来越大,城门最多再支撑一天。
若是城外援军驾船冒死来救,我们便可脱险。
只是城内百姓还有三万多人,没有那么多船救他们了。
哎,都是臣的罪过。待将殿下安全送到援军大营,臣自去向陛下领死。”
……
开封城危如累卵,北京却仍旧一片祥和。
锦衣卫,骆养性一大早就将赵弘祖拉入了密室。
赵弘祖昨晚一夜没睡好,此时迷迷糊糊坐在椅子上问道:“哥,你这么风风火火的做什么?那写血书的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连你通过吴昌时向周延儒赠送珍宝都知道,而且还知道吴昌时从中贪墨。”
骆养性红着眼睛答道:“我就是要跟你说这个事。昨晚一整夜没合眼,我终于把前因后果都琢磨明白了。”
赵弘祖一听这话来精神了:“哥,你快讲,到底是何人谋划此事?”
骆养性无奈地笑道:“在京师,有能力做这事的,就那么几个人。
陛下,本来有这个实力,但他不重视厂卫,也没建立起情报势力,他就跟睁眼的瞎子似的。
皇后、周家,或许也有这个实力,但周奎乃贪财好色之辈,跟吴昌时关系不错,没道理去折腾吴昌时。
太子,天天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未必有那么大的秘密势力。
前东厂提督王之心、王德化,或许有这个能力,但最近吴昌时并没有直接惹到他们。而且吴昌时因为要以权谋私,反而经常贿赂这些内官。他们的交情应该也是不错的。
另外再有实力的,就是咱们两个了。周延儒、吴昌时肯定也在怀疑我们。
但咱们自己心里明白啊,这跟咱们没有任何关系。”
“哥,你说了这么多,那到底是谁干的?”
骆养性无奈地笑笑:“汉王殿下。”
“汉王殿下?他哪来的这个实力?”
骆养性拿起桌上几封信函递给赵弘祖:“皇帝给我下的密旨被泄露后,我认为是周延儒指使言官要弄死我,于是就派人去搜集周延儒与周奎家的相关情报。
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周奎当年在苏州就是个算命先生,而东林骨干、天启二年的探花陈仁锡,曾住在周奎家,教当时还是少女的皇后娘娘读书。
后来他家不知为何搬到了京师,连户籍都改到了京师。这才得以参加信王妃选秀。
皇后进了最后一轮,而且位列第三。别说跟后来的皇贵妃娘娘比了,就连袁贵妃,都排在她前面。
懿安皇后认为她身材弱小,不愿选她。是刘太妃以‘今虽弱,后必长大’为由,硬将她选为信王妃。
这是非常明显的舞弊,当时的天启帝党大意了,硬让她们做成了此事。
但事后,天启帝党自然发现了其中玄机。”
赵弘祖问道:“这和血书案有什么关系?”
骆养性答道:“当今初登帝位,意在清洗天启帝党。我当时也在锦衣卫,偶然听到帝党骨干提到过几次礼妃娘娘。他们发现我从旁路过,立即就闭口不言了。
当时我并没有在意,但昨晚我突然想明白了。
帝党们知道自己肯定被清算,又知道皇后、懿安皇后、刘太妃都与东林意气相通。
所以他们把一部分密探暗线势力送给了当时的礼妃娘娘。若是将来礼妃娘娘的皇子与皇后的皇子争皇位,天启帝党岂不是保留了一线扭转乾坤的机会。
后来礼妃娘娘升了贵妃、皇贵妃,并生下四个皇子。
其中娘娘与三个皇子相继薨逝,就剩汉王殿下了。
所以汉王手里继承了庞大的情报密探势力,也就合情合理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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