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其实没那么重要。
但,这前提是床上那位人真的无了,可现在这特么的简直是尴尬到家了。
不过——
“那些不过是私事。
瑕不掩瑜,她在敌后的功劳确实是不可磨灭,她做出的贡献在功劳簿上能写几页纸。”
靳清瑶调到这里,也是对上面说她处境尴尬,主动要求的。
顾四点头,“你这消息渠道……还真神通广大。”
他看裴宴宁的眼神带着些揶揄。
这年代信息传递慢,想查这些,怕是得废不少功夫。
裴宴宁:“……”
“当年在她身边留了后手,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
灵曦下意识看裴宴宁:“你认识?”
裴宴宁身体微僵,叹了口气,到底还是道:“是在十八年前吧,那时阳安城沦陷,你应该有印象吧。”最后那句问的是顾四。
“说是你被困阳安,养伤三月方归。”顾四想了想,当时信息上是这么写的。
裴宴宁嗯了声,不敢看灵曦,只缓缓说出当时的事。
“十八年前,阳安城沦陷,当时我在城里。
她那时候还是学生,是被抓后跑出来的。
我当时看她横冲直撞的,担心她坏了事,就拉了她一把,谁知道就那么一下就被赖上了。
不等我把她甩掉,我腿上被爆炸的弹片扫到。”
裴宴宁当时能躲的,但被人拽了一下,再躲又有暴露身份的风险,就那么中招了。
后来的事情,一发不可收。
裴宴宁脸黑了黑。
事情都发生了,人家又是个娇娇弱弱的大姑娘,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裴宴宁再不是个人,也不能在那种时候把人家扔了。
“我在阳安城的产业不多,布料铺子是其中一家,低调偏僻不起眼,我只说我是布庄一个掌柜的,带她躲了过去。”
然而,就在两个人在城中躲躲藏藏相处的第三个月,又遇到一波袭击,也是在那时候,他被推出去挡了刺刀。
那女人推了他一把就算了,推之前竟然还告诉他,说她有不得已,只能牺牲他,让他不要怪她。
裴宴宁当时就……
在心里骂的有点脏。
顾四握拳抵在唇边,没忍住笑出声。
哈哈哈哈!
当年赫赫有名的宴辞,智计百出的宴狐狸,也有那么一天。
顾四险些笑岔气。
裴宴宁:“……”
他真一点儿都不想回忆那一段。
灵曦垂着眸,慢慢的露出几分明悟,原来竟是这样的呀,怪不得呢!
但——
这又能如何呢!
她自始至终都只有爸爸一个呀!
她抬起头,眸中所有的复杂已然退却干净,只留一片纯澈。
她一脸恍然的样子。
“怪不得我看着她觉得害怕,她险些让我没了爸爸我肯定害怕呀!”
裴宴宁一愣,灵曦已然继续:“那张照片,是不是她后面又去调查你的呀!”
裴宴宁:“……”
“啊……
对!”
他下意识看顾四。
顾四:“……”
裴宴宁回神,他和灵曦同款好气好气的样子。
“对,宝贝儿你得好好心疼心疼爸爸,当时还没咱们小灵曦,爸爸可惨了。
灵曦抱着他拍了拍,“没事,没事,都过去了哈。”
像是哄小宝宝似的。
然后又保证:“她不敢再欺负你,不然我去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