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书清被几个禁军架着丢到了殿上。
他现在脑子里全都是温姝平时让他少喝点酒,如今直接被抓到了殿上来,算是丢人丢大发了。
还是当着东家的面,就更加丢人了。
此刻徐书清算是欲哭无泪,跪在地上,面对几个高级官员的质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叫什么?”
“是何方人士?”
“为什么违反宵禁,要在午门外撒野?”
徐书清摇摇头,不知道,全都不知道,以他低的可怜的政治嗅觉,如今他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装疯。
别人不认识徐书清,但是萧以晟跟着洛青青去过徐家机关道,他认识。
萧以晟罕见的站了出来,略微维护了一下徐书清:“诸位大人莫急,一个个来询问。这样爆竹似的问人,也问不出来什么。”
几个高级文官冷哼了一声,甩袖子不看萧以晟。
萧以晟和洛青青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心下立刻明了。
徐书清,只是一次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本来只是在午门外撒野,这件事情能大也能小。
往小了说,愚民作乱而已,口头教训一下,就行了,可是往大了说,那就不只口头教训了,是要打板子流放的。
午门可是皇家的正门,敢在皇家正门撒野,难道不是藐视皇权吗?
可要命的是,徐书清还真的喝醉了,真的在午门衣裳不整的打滚,就算是洛青青想要捞徐书清出来,那么多文武百官看着,也实在不好操作。
思及此处,洛青青头疼的皱了皱眉。
没办法,静观其变吧。
朝堂之上,阮昭站了出来,对着徐书清言辞严厉道:“你到底是什么居心?宵禁不回家,跑到了午门来撒野!”
“莫不是藐视皇权!”
徐书清百口莫辩:“我……我没有,我喝酒,在酒馆里……”
“你还敢提你喝酒?!”阮昭的神色更加寒冷,“朗朗乾坤,皇权在上,喝了酒就能随便耍酒疯了吗!”
徐书清第一次见这样的场景,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怯懦的说了一句又一句苍白无力的辩解。
到最后,由阮狂出面,制止了这场文官集团对徐书清的集体围攻。
阮狂道:“陛下,此人居心叵测,藐视皇权,请陛下即刻将其打了三十大板,流放三千里。”
洛青青坐在龙椅上,看不出来喜怒:“阮卿此言差矣。我是一个仁慈的君主,对待百姓,自然要向对待自己的子女一样。”
“难道诸位大人家的子女儿孙们不犯错?都会有错,何必如此绝情,非要打了他的板子呢?”
洛青青这话偏帮意思说的非常明显了,群臣都不是傻子,阮狂一派的人眼看没有达到目的,不依不饶道:“他确实在午门衣裳不整,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若是陛下执意要保下这位,我们自然也没办法多说些什么,但是,皇权威严何在,洛家江山的体面何在啊,皇上!”
洛青青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政客们最会的把戏就是把一些明明对自己有利的话,说的熨帖人心,好像真的在为你着想。
实际上你的利益才是真正被剥夺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