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怔怔看着略微有些狼藉的床铺,有些失神的愣了许久,又才闭着眼睛埋头在枕头间。
宋璋的日子的同样不好过,他本就是不屑克制的人,更不屑克制女人,现在倒像是要为沈微慈守身如玉了般,脑子里全是她,任何女人都入不了眼了。
身边其他交好的世家子弟,唯有他还没开过荤,如今回京到处都是红粉佳人,偏偏碰上个冷清的。
他这年纪还没真正碰过女人,他都羞于承认。
坐在床榻上,看着依然不消停的下身,宋璋冷色冷的结冰,一闭眼又是沈微慈刚才泪眼婆娑的模样,病中的人格外纤弱了些,每一寸都楚楚动人。
恨不得能一口吞吃入腹。
可他却克制自己不多碰触她一分。
宋璋想到动情处,手指已握上去,压抑的喘息一声。
这种事他也做的很少,二十之前一直在军营没空想,现在又觉自己真真是狼狈到极致。
忽又想到他章元衡何德何能能得沈微慈喜欢,一想到章元衡将来可能会将沈微慈揽进怀里,顿时又什么兴致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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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日的时候,这日本是休沐,宋璋头一天还特意同皇帝告了假,就是为了陪沈微慈。
昨夜的不愉快叫他心情烦闷,冷眼听着随从来说沈微慈咳的更厉害些了,连早膳都没怎么吃时,又唰的起身。
走到一半他顿住,脸色阴沉的冷下来。
她一心要嫁给章元衡,他又这么上赶着做什么。
现在的他,和当初的章元衡又有什么区别,都被她搅的心猿意马。
宋璋打定主意不再见她,估计去了因着昨夜的事也不会给他好脸色,他何必巴巴的跑过去。
结果才坐了一会儿,随从又来说沈微慈要走,宋璋气的咬牙,掀了帘子就走出去。
到了院子,就正见着沈微慈唇边捂着帕子咳嗽,脸色苍白,眼底还带有隐隐的红色。
他不由往她脖子上看去,她身上的衣裳穿的规整,那身烟翠色的对襟小袄,半高领子将她脖子遮的严严实实的。
旁边的月灯正站着给她系斗篷带子,俨然是要走的样子。
再见她站在檐下伸手接雪,不由冷冷的走过去,站在庭院里看她:“病没好就走?”
“我不是说了明早送你么。”
沈微慈早见着宋璋来了,她也正等着他的。
她咳了两声,晕沉沉的没有精神,连眼眸都有气无力。
声音因咳的多了沙哑了些,依旧温和细碎:“这些天劳烦二堂兄了,微慈不敢再打扰下去,再扰二堂兄清净了。”
宋璋凤眸里的冷色几乎快比这雪还冷。
眸色深深中的情绪几乎快克制不下。
两人目光对视,一人冷的透骨,一人依旧温和柔弱。
宋璋因站在廊外,身上已积了许多雪,他只一身玄黑圆领袍,身上连件裘衣也没披上,白雪落了满发和满肩。
他冷淡看着他不说话,眼底已酝酿着怒气。
沈微慈沉默的从手边撑开伞遮到宋璋的头上,又轻轻开口:“二堂兄别多想,我心里仍记着二堂兄的恩情。”
“也没有要与二堂兄置气的意思。”
“临着婚期快到,我与章公子的事,总要早早回去解决了的。”
说着沈微慈垂下眉眼,黛眉里的病色孱弱,眼底疲惫:“昨夜的事我便忘了,再不提了。”
她自己是有自知之明的,宋璋天之骄子,宋国公府唯一的嫡孙,慧敏郡主的唯一的嫡子,是天子身侧近臣,连皇帝都要将五公主赐婚给他。
身边妻子定然是尊贵的。
那日她见过他身边的五公主,像是对他多依赖,又他身边女子不少,自己的容身地可谓没有。
她也没有任何攀附的心思,更不愿做小争宠求爱。
一时的喜欢转瞬即逝,那对她来说都不是能长久的。
就此勾销也好,两人最好再别有交集。
宋璋冷眼听着沈微慈这些话冷笑,再不提了便是再不交集了。
他宋璋也没到要对一个女人摇尾乞怜的地步。
他也用不着她现在给他遮伞。
又做这些假惺惺无关要紧的姿态做什么。
宋璋冷冷听完,侧头对随从道:“沈三姑娘要回去,你便去准备好马车,让前门护卫一路护着回去就是。”
随从听罢忙点头,又对沈微慈道:“沈三姑娘稍等等,我这就去准备马车。”
宋璋再看一眼沈微慈,抿紧唇,又大步走了。
吹雪吹在沈微慈脸上,她看着宋璋背影,又转身回屋子等着。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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