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李清阳这些人,刘根宝既然迷晕了,就没打算饶他们性命。
“唉…晦气!”
“非死屋里头!”
屋内空间不大,加上又死了一个,刘根宝骂了一句就挪到了门边。
磕去了烟锅里上一锅燃尽的烟灰,重新装填了新烟草。
呼,呼…
火折子吹燃。
刘根宝蹲在门边,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橙红光点在逐渐黑沉的屋内一明一暗,呛人的烟味重新弥散…
刘根宝似乎在等人,边抽边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一袋烟的功夫很快过去…
咚咚。
轻微的敲门声终于响起。
吱呀!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愁苦的中年人面容。
“大伯!”
“快进来!”
刘根宝将中年人让进屋,又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番后,才轻轻关上屋门。
“二娃,这回足足五个汉子哩!”
来人是刘根宝的亲侄子,大名叫做刘世诚。
刘世诚点点头,一言不发地从门后拿出一捆麻绳,熟悉而又利落地开始捆绑起了众人。
“这光头官差身子弱,你别捆太紧,万一再勒死了!
那儿已经死了一个了!”
刘根宝点上油灯给刘世诚照明。
“死了一个了?”
正在捆绑李清阳的刘世诚听完一愣。
“嗯,一杯倒下去,也不知怎么就给喝死了!
也是怪了,我活到这把岁数,还从没听说过一杯倒会喝死人!”
闻言,刘世诚立刻加快了手里动作。
三下五除二捆好李清阳后,他蹲在了淘仙“尸体”前一番摸索检查。
刘世诚拉开尸体胸前衣物一看,突然惊得一屁股坐倒,连连后退中发出一阵惊呼。
“大伯,你说他是喝一杯倒喝死的?”
刘根宝被侄子这番举动吓了一跳,迟疑道:“咋了?”
“我亲眼看着他喝下去的,没一会功夫就倒了。
没想到其他四个都没事,就他死了!”
刘世诚听得脸色煞白。
“大伯,你是说他吃饭时候还好好的,喝完茶才死的?”
“对啊,咋了嘛!
断头饭就数他吃得最多,我都看着哩!”
“不对,不对!”
刘世诚说话已经开始颤抖,不停喃喃着不对。
“到底咋了!你也不是第一天见死人了,咋吓成这熊样!”
刘根宝被侄子的恐惧感染,忍不住呵斥给自己壮胆。
“他…他…
他分明是死了有两三天了!”
刘世诚嘴唇发白,死死盯着“尸体”颤抖道。
“啥?”
刘根宝一听,也是差点掉了魂,后背一阵阵凉气涌起,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你看仔细了?”
“错不了!
他脸色虽然惨白,但脖子下都有尸斑了!
这天这么冷,哪有死了不到一个时辰就长尸斑的!
我拉开胸口衣服看过,看尸斑的数量,他至少死了有两天了!
还有他的关节也很灵活!
这刚死的人,关节会一点点僵硬,半个时辰就掰都掰不动了,哪像他这样可以轻松折弯!”
“你…你是杀牲口的…
这人跟牲口…会不会…不一样?”
刘根宝被侄子一番话彻底吓住了,惊恐望着尸体,战战兢兢地询问着。
刘世诚看着尸体摇摇头。
“都一样…”
“娘嘞!
这死了两天的人,咋还能走路吃饭?
他他…他还要拿刀要杀我哩!”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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