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五妹都走了有一个月,有书信回来吗?”宁玉梅突然询问,端到嘴边的参茶又放到石桌上,眉头爬上几分忧愁。
竹林深深,枝叶轻晃,明明该是闲情逸致的时候,宁玉梅的心却被拨动得有些不安了。
因宁玉梅身子好了许多,独自出来走动是没任何问题,阿蒖难得抽空陪对方坐坐。对委托者这些姐妹她是很关注的,要瞧见她们一个个长得好好的,把她们养得白白嫩嫩,才能安心去做其余的事情。
“京城到青州那边,一个月时间够来回了吧。”越想下去,宁玉梅越紧张了,纤细的手指捏住茶杯整个人都紧绷起来,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路途遥远,什么都无法预料,外面可没京城周围太平,指不定真的有山匪什么的。
“二姐不要担心,五姐没事。”阿蒖说,“没有来得及送信,确实是遇见一些事情,不过我的人一直都有报平安。”
事关宁玉雪夫妇的安危,她不可能马虎的。
她的人都是三日一报。
宁玉雪一直没有信回来,确实是出事了,但人没事,是青州那边出大事了。她猜测对方的信应该也快回来,先前只是没来得及。
宁玉梅是相信阿蒖的,听她一说,紧张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她又想到了自己,明年应该可以出去到处看一看了吧。其实宁王府也挺好的,比未出嫁时不知道好多少倍,就算一步不出在这里待一辈子都是可以。
但她是向往外面世界的,可能是过得安稳了,就想得到更多。
随着七妹一封封信回来,她对外面的世界更加好奇了。她甚至不想坐在马车里看风景,而是想策马看花。
“听说二姐先前去看府上的马了?”阿蒖突然说,“待你身子再好一些,能承受骑马的活动,我就给你找个师父学骑马。以后出去游玩,你坐在马车里烦了,还可以骑马玩。”
宁玉梅眼睛里露出期待,很快又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发烫的脸,她表现得这么明显吗?成天忙碌的阿真都瞧出来了。
但她没有拒绝,强调道:“我虽向往外面,却不只是为了玩,也能帮阿真做一些事情。”
“那是最好了,我一直都盼着二姐能帮忙。”阿蒖说,“二姐要是觉得身体没有其他不舒服,现在就可以帮忙盯着京城的一些铺子,全都是我一人处理,还真的是有些头疼,根本忙不过来。”
宁玉梅是知晓阿真忙的,除了夜晚在府内,很多时候都在外边,另外阿真再忙碌,每日都会过来问问她的情况。
真的太操心了。
“好。”她说。
当天下午,阿蒖收到来自宁玉雪的信件。
信里提到二人在半路遇袭的事,夫妇二人感叹幸好有阿蒖送的那二十个护卫随行,否则面对一大波的山匪袭击,二人还真的会丧生在那里。信中大赞二十个护卫的言语就不多谈,宁玉雪说这次遭遇的山匪,与青州的情况有关,青州前任知府也被牵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