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确实是他做得不对,他不该打她。
过于寂静的夜色中,太子走在青石板路上,心中突兀升起了这个念头。
他们该好生谈一谈的,这件事不该这么含糊着过去。
太子在人前要面子,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低过头,他一直眼高于顶,身为大齐的储君,他也有这个资格。
可在此刻,他却突然觉得低头道歉没有想象中的困难。
那是他明媒正娶的发妻啊。
在年少时,谁都想过和妻子举案齐眉,白头到老,这是在成长中被周遭潜移默化形成的观念,妻子将会陪伴他一生,他们会共同扶持着走过一个个难关,她会是自己往后余生的参与者和构筑者。
妻子,总归和其他人是不同的啊。
无数文人墨客写过无数诗篇,在孩童时长辈就笑着说娶妻了就如何如何,少年时幻想妻子的模样,年老孤身一人会怅惘……
太子心内感慨良多,脚步一转,向着太子妃的院落而去。
“殿下……”
柔柔的女声突兀在身后响起。
太子循声望去,漆黑的夜色中,有一女子正站在树下,夜色昏暗,他刚刚竟然没有察觉。
太子道:“你怎么在这里?”
张氏眸光闪了闪,敏锐听出太子语气中细微的不满。
她走了两步,蹲身行了一礼,俯身时雪狐披风自她身上滑落,露出穿着抹胸长裙的窈窕身形。
张氏没有穿上襦,抹胸设计大胆,卡在胸上,此时俯身,太子自上向下望去,恰好能见到一片雪白。
太子皱眉:“这成什么样子,赶紧回去换了!”
张氏像是被冻坏了,起身时一个不慎摔到了太子的怀中,带着甜味的香气扑鼻而来,入手一片酥软。
太子不期然想到了昨夜的滋味,他的手动了动,张氏笑着更贴近了太子。
果然,男人啊就是下半身思考的东西。
张氏装作要站起,可是却一个踉跄更贴近太子,柔软处紧贴着太子,太子顺势揽住了她,放在腰间的手滑到了裸露的香肩。
不同于往日的温热,触手冰凉,就像是一块冷玉,别有一番滋味。
“怎么这么凉?”
话是这么说着,太子却爱不释手。
张氏抛了一个媚眼,道:“妾等了殿下许久。”
“确实是受冻了,该好好暖暖身子,嗯?”
太子一边说着,手掌在她的身上缓缓移动,身后跟着的下人低头退后了两步,恨不得没长耳朵。
张氏终于能站稳了,她媚笑着道:“今日宫中送来了雪狐披风,妾站在雪中也一点不冷呢。”
“这就是你大半夜穿成这样的理由?”
看似责难,实则手已经探入了张氏胸前柔软的沟壑中。
张氏被冻得一哆嗦,却笑得更娇了,“是妾逾越了,陈嬷嬷说这不是我能用的东西呢。”
陈嬷嬷是太子的奶娘,现在管着太子的库房。
太子抱起了张氏,随意道:“不过是一件披风,用就用了。”
园中又陷入了安静,落在两人身后的宫人捡起地上沾着脚印的披风,追着太子离开。
张氏房内春色无边,至于太子原本的打算,自然是被他抛在脑后了。
张氏怀抱住太子,望着床帏的眼眸中有着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