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来。
这黄玉书和林秀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人都是染了怪病,还是中了毒?
又或者.......
当真遇到了邪祟?
要搁在原来。
黄玉书指定认为后者是无稽之谈,甚至脑子有点大病!
可现如今么.......
穿越的事都发生了,还有什么比这更离谱?
他哪里还敢笃定这世上绝没有妖魔鬼怪?
心下胡思乱想着。
黄玉书口中也不敢怠慢分毫,指天誓日的叫着屈。
“李姑娘,既然你自己都这么说了。
我定然也近不了他的身,又从何害得了他?”
这明显的悖论,让李红袖有些发愣。
连掌心里的匕首,也下意识往回收了收。
可黄玉书刚松了口气。
她突然又把那匕首架了回去,冷笑道。
“如此说来,你承认自己是魑魅魍魉咯?!”
“你这.......”
黄玉书登时语塞。
一连两次被这小娘们逼到墙角上。
他在尴尬之余,心底却也莫名生出些火气来。
确切的说是恼羞成怒。
哥们好歹是个穿越者。
而且自小也在街面上厮混惯了的。
此番出师未捷就先被个小娘皮给唬住了........
丢不丢人?!
显不显眼?!
通常这种恼羞情绪积累到一定的种程度。
就会转化成无能狂怒。
但好在前世做为一名职场销售。
黄玉书向来不缺急智和耐心。
他阴沉的盯着李红袖打量半晌,忽而缓缓向后倒去。
“喂,你干什么?别动!”
李红袖见状急忙娇叱一声。
匕首也像条附骨之蛆似的,紧紧贴了上去。
但黄玉书却一概不理,直到在床上躺平了,方才淡然道。
“既然你都认定我是山精鬼怪了,那咱俩也没啥好聊的。
是杀是剐悉听尊便,不过........”
见他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样。
李红袖皱了皱秀眉:“不过什么?”
黄玉书呵笑:“自家儿子好容易才醒过来。
就被人以莫须有的罪名给杀了。
换作是你,你会怎么想?”
“你!”
话音一落,那匕首先是一紧。
直压的黄玉书大气都不敢喘。
可紧接着又缓缓抬起,渐渐远离了他的脖子。
显然。
李红袖也意识到一旦痛下杀手。
会给自己乃至家人,带来什么不可估量的后果。
但这并不表示,她会就此退缩。
就见少女紧银牙咬着粉唇。
未几。
那双愠怒的眸子转了几转,忽又冷笑起来。
“那我就把方才的一切告诉黄家大伯。
看他怎么对付你这鸠占鹊巢的精鬼!”
得~对牛弹琴!
但黄玉书好容易掌握主动权,怎么可能再让她搬回局面?
当下悠悠一笑。
“心上人至今昏迷不醒,小娘子一时想不开!
迁怒到我这先醒过来的人头上,倒也算情有可原!
放心吧,当着乡亲父老的面。
我也不会怪罪你的。”
听着黄玉书几句绵里藏针的话,让李红袖再次僵立当场。
就算不想承认。
她也知道一旦这般对质起来。
在南淮庄土生土长、又摆出宽宏大度嘴脸的黄玉书。
无疑会获得更多的支持。
尤其是黄瓦匠。
他是会相信独生子失而复得。
还是愿意相信儿子已经被精怪借尸还魂了?
甭管怎么想,都是前者的几率更大。
“玉书!”
就在这骑虎难下的当口,外面忽然传来几声大吼。
“玉书?玉书!你在哪呢?!”
黄玉书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个事。
李红袖已是银牙一咬,顺势将那匕首藏回了裤腿里。
压着嗓子冷笑道:“是黄大伯从县里回来了。
多半还带来了县里的法师,你自求多福吧!”
说完,飒爽地转身就往外走。
临到了门前。
她忽又回头丢下一句。
“你要是能瞒过那法师,咱们再做计较!”
听着熟悉的口吻。
又是计较!
这俩字儿,莫不是她每回退场时的固定台词?
黄玉书忍不住心下腹诽,正有心起身探个究竟。
冷不防一个老汉跌跌撞撞闯进里间。
扑上来抱住他嚎啕大哭。
“我苦命的儿啊!你可算是醒了!”
那啥.......
哭归哭,抱归抱!
您老能不能先把鼻涕擦擦?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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