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笑盈盈地看着吴兰,吴兰终于意识到自己如今正在教育的人并不是自家倒霉孩子,而是即将卖给自己符纸的大师。
一时间,吴兰的表情变得讪讪:“那个我也是看大师同我女儿差不多大,这才忍不住多说几句,这种话别人可不会告诉你,我也是为你好,谁叫我心直口快呢。”
这年头好人难做,也就是她这个傻的,才愿意多说几句,生怕孩子们走弯路。
可惜大家都不识好人心。
吴兰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彻底消失,太初脸上始终带着笑:“你对心直口快是有什么误解么,你说这些话当真只是为我好,而不是控制欲强么?”
吴兰被戳中痛脚,刚准备同太初瞪眼,却在想到太初的身份时软下身段:“大师,你还年轻,就算有本事,人情世故这方面也欠缺得很。”
太初认同地点头:“你倒是懂社会上人情世故,但你混得好么!”
吴兰一噎:“你这人怎么说话,懂不懂做人和混得好不好有什么关系...”
太初对她笑道:“当然有关系,若你混得好又懂人情世故,如今就不会坐在地上,花钱求我骂你了。”
她这个人,主打一个有求必应。
吴兰气得就想起身:“你都是什么人,我不算命了,你把钱还给我。”
太初单手拖腮,懒散地看着吴兰:“你早上拉出的翔都不能吃回去,凭什么觉得你算了命后就能把钱要回去。”
吴兰的脸瞬间涨红,伸手指着太初不停的点啊点:“你你你...”
这都是什么人,每一句话都在呛她肺管子。
太初将吴兰的手打掉:“你若是觉得两千块钱听我说的少了,那我就再多说一点。
你这人天生强势,喜欢控制身边的人,一旦有人的行为不符合你的心意,你便会又做又骂,强迫别人屈服。
只是小时候你家里的孩子多显不出你,在学校里的成绩又不算出色,你做得多了,别人都躲着你,觉得你惹人讨厌,不愿同你深交。
你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便勉强压住自己的性子,这才勉强有两个朋友,并找到了一个好脾气的丈夫。”
听太初说起自己这段不为人知的往事,吴兰的脸都绿了:“你别说了。”
太初比了一个请的手势:“不想听可以走。”
她还不伺候了呢!
吴兰倒是想转身离开,可那两千块钱却是实打实花出去的,她怎么舍得。
更何况,她还没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她要听话符。
做了几个深呼吸,吴兰目光阴郁地看着太初:“你到底有没有听话符。”
太初回答得干脆:“自然是有的,但那是另外的价钱,我还没给你批完命呢!”
吴兰的脸色变了又变:“我不想听。”
太初呵呵:“但我想说,你刚刚教育我的时候,可没因为我不想听就闭嘴,那我为什么要闭嘴。”
吴兰越发气急败坏:“我那也是为你好,一般人我才懒得说,也是看你和我的眼缘,这才好心提醒你几句。”
太初继续呵呵:“我也是为你好,若不是因为你花了钱,我根本不会搭理你。”
吴兰捂住胸口:“你、你气死我了,现在的年轻人,怎么总是听不进去别人说话。”
还以为只有她家的不孝女是这个德行,没想到这个所谓的大师,居然也是一路货色。
太初的声音中满是认真:“你有没有想过一种那可能,不是我没听到你的话,而是我根本懒得听你说话。”
吴兰的脸皮抖了抖,顺势倒了下去:“叫救护车,我不行了。”
见吴兰被太初气地躺下,人群中瞬间发出骚动。
太初的眸光柔和了不少,看向吴兰的眼神中带上以往看弱智的关切。
对人群喊了声:“安静,谁都别叫救护车。”
随后对着地上躺平的吴兰继续往下说:“结婚前你对丈夫百依百顺,婚后却渐渐露出自己强势的本性,对丈夫进行精神控制。可饶是你想尽方法控制对方,那人还是出了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