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东昇落座病床对面的沙发上,在杜章的驱赶声中,好整以暇地单手扶额,欣赏着杜章的狼狈。
杜章脖子不舒服,咽口唾沫都疼,撩起眼皮狠狠瞪了眼浦东昇,发现这人竟豪无人性的看起了她的热闹。
混账王八蛋,死渣男,刚刚还深情款款的跟她说话,这功夫又开始不做人了。
气鼓鼓的杜章格外好玩,比平日里死气沉沉的样子鲜活多了,浦东昇挑眉。
林砚亲自去银行给杜章办理开户回来,敲开门走到浦东昇面前,将存折交到浦东昇手上,附耳道。
“督军,这五十万是普发银行的老板程致远程先生送的,说是这些年一直想报答夫人的救命之恩,只可惜始终没找到机会。
这次的五十万就当是谢礼,待夫人大好,他另外设谢恩宴,还请督军和夫人赏脸。”
浦东昇气场骤然炸开,冷冽的气息浸着杀意。
“救命之恩?”浦东昇从牙缝里一字一句挤出,“哪里来的救命之恩?”
林砚硬着头皮道,“说是督军迎娶二姨太当天,夫人一个人在街上散步,恰好遇到程先生遭人绑架,夫人打跑绑匪救下的程先生。
程先生还说,他一刻也不敢忘了夫人的大恩大德。”
哼,一个两个不要脸的东西,打着救命之恩的旗号觊觎他的夫人,金有福是,程致远也跑不了,他真该一人赏他们一粒‘花生米’。
杜章自从林砚进门,视线便随着捏在林砚手里的存折转,见林砚跟浦东昇蛐蛐了几句,浦东昇立马没好脸色的瞪她,一头雾水。
她没招他惹他,又发的什么神经?
浦东昇甩手将手里的存折甩向杜章,动作潇洒,腕力惊人。
杜章抬手用指尖稳稳接住,打开见确实在自己名下存了五十万,满意地将存折收起。
“督军言而有信,我亦不负督军所望。”
浦东昇面沉似水,看杜章的眼神愈发不善。
“还要多久?”
杜章,“现在知道着急了?呵,当初收着些脾气哪还用得着费这个劲儿。”
“杜章!”他就知道不能给她好脸色,否则尾巴就得翘到天上去。
“最多半个月……”杜章抬手戳了戳耳朵,死渣男真是烦死了。
浦东昇起身走到杜章面前,将杜章拎起来,逼着杜章与他对视。
“记住了,就算你救过程致远,未经我允许你也不能私自去见他,否则我扒了你的皮。”
原主的记忆里没这个人啊,杜章满头问号。
“程致远谁呀,我认识吗?”
原来杜章压根就不记得程致远,浦东昇绷紧的脸色缓和了几分。
“程致远就是条癞皮狗,以后见了他不用给他好脸色,记住了吗?”
好女不跟男斗,杜章撇嘴,“记住了。”
“算你识趣。”浦东昇转身离开,背影有种气势凶凶要找人打一架的峥嵘。
杜章望着浦东昇的背影小声叫安妈。
“安妈,你有没有发现督军顺拐?”
安妈,“有,有吗?”
她怎么没发现?
走出门的浦东昇脚步一滞,两条腿有点别劲儿。
“有啊……”杜章故意大声道,“你看督军都不知道先迈哪条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