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事终究说出去丢人,所以她被嫁去了比较远的山沟里,又因为她的事害得赵家被村里人指指点点。
娘家人对她有怨气,招待她的时候也不太热情,久而久之,赵翠丫也不愿意回娘家了。
赵翠丫或许真是没了办法,陪着笑脸说,“老姐姐,打断骨头连着筋呢,爷奶和爹娘都没了,咱们兄妹几个聚少离多,又没了几个,能和你说的上话的人也不多了。
我最近的身体越来越差,还不知道有几年活头……”
显然,打感情牌在赵梅丫这里是没有用的,淡然地说,“是吗,到时候我会给你放两挂鞭炮的。”
除了何瑞雪,她其他几个子女看得都不算太重。
至于能说得上话的人,怎么,她是绝后了吗?
赵翠丫的脸瞬间变得紫青,何瑞雪都怕妈给人气出个好歹,再让她给讹上了。
“妈,小姨,你们好好说话,我去拿糖过来。”
她转身抓出一把硬糖,几个孩子不敢冒头,目光中满是垂涎,赵翠丫赶紧往兜里装,心气总算是顺了些。
“老姐姐,瞧你,活了这么大岁数的人,还没你闺女懂事。自家人能有多大仇啊,瑞雪,你可别跟你妈学,心肠冷的人,在哪都不受待见。”
她自以为抓住了何瑞雪的弱点,觉得年轻姑娘脸皮薄,不擅长拒绝,不愿意和人太交恶,只要不太超过的要求都会答应。
便不自觉想要压制她,说出来的话也带着几分不客气,端着架子指点道:
“听说你工作不错,往后更要明白这些道理,不然等领导一瞧,你对亲戚都没有好脸色,不是个重感情的人,又有谁敢用你啊。”
但她错估了何瑞雪,作为赵梅丫的女儿,她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听到有人贬低她妈,讽笑着道,“还得是小姨重感情啊,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怎么自家亲戚大老远上门,手里连根菜叶子都没带,我刚才还以为是爸把外头的乞丐放进来了呢?”
江衍序和她从来都是一个鼻孔出气,故意说,“冬宝,咱们这条街哪来的乞丐,有手有脚的,怎么都饿不死,只有又懒又馋的人才想占人家便宜。
真有困难,大不了去街道办讨碗饭,他们还能不给?”
“小姨,别误会,我们不是在说你,对了,你那些人生经验啊,我记住了,往后绝对会规避,不然把日子过得像你那样可怎么好?
都说摸着石头过河,我啊,往后就摸着你们这些人过河,您多说点,我都记下来,毕竟都是失败的经验教训。”
赵翠丫想不到她看着娇滴滴的,嘴皮子却一点不比赵梅丫差,不愧是亲生的母女俩。
还有她男人,住到女方家里的小白脸,一个吃软饭的还笑话起她来了。
她强压住怒火,心一狠,把身边的小女孩往前一推,“瑞雪,我们家实在是揭不开锅,这是小草,往后就留在你身边当个丫鬟,你行行好,赏她一口饭吃。”
别说何瑞雪,连赵梅丫都震惊了,“你什么意思,如今是新社会,可不讲究奴隶那一套,你存心害我们家冬宝是吧?”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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