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之间的雌雄地位,是不是有点弄反了?
索性江衍序不是强势的大男子主义,对此没有多大所谓,一直都在安静地听。
偶尔附和几声,从自身出发提了不少中肯的建议,何瑞雪赶紧速记下来,打算等他回去后立刻改。
至于为什么这么着急,咳咳,一直忙着开屏的孔雀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转了一圈,两人回到客厅,职业迥异,经历不同,他们其实没什么可聊的。
但就这样静静坐在一起做着自己的事也不尴尬,江衍序取出他带来的道书半躺在藤椅上,何瑞雪一边看报纸一边欣赏他的脸。
暮云卷尽,夕日欲颓,一缕斜红下,二人的气氛是旁人融不进去的和谐。
晚饭是江衍序做的,说实在的,何瑞雪此前从未想过这种烟霞风月的人做饭的模样。
只见他撸起袖子,利落地生起火,然后往里丢入各种切好的菜,随意翻炒几下,说不出的写意自在。
柴火燃烧时飘出灰白色的烟,大部分被烟囱摄走,剩余的一点从灶口发散出来,绕着他的衣角打转,给他平添了三分的人间烟火气。
此情此景,连何瑞雪这种半文盲都突然灵感迸发。
不必妒群仙缥眇,餐玉清涯,海变桑田都不记;
只看他笑骑白鹤,醉吹铁笛,来作人间一笑欢。
当然,她这属于私下开了八百倍的滤镜,其中的隐秘心思,不足以为外人道。
家里没有肉,他炒了个番茄鸡蛋和烧茄子,味道确实不错,调味把控得恰到好处,不会遮掩住食材本来的味道,也不会带着涩意。
何瑞雪很给面子的连干两碗米饭,夸他,“你做饭的手艺还真不错,我先前还以为你只是会做而已。”
“熟能生巧,其实我烤肉做得最好,我跟你说过,在山里这么多年,我过了挺长一段时间风餐露宿的日子。当时观里只有卧室,连厨房都没有,我也是后来才慢慢把炉灶重建了起来,吃上炒菜。”
师父只会买盐,能记得给他带锅碗瓢盆和米面都算他有心,他实在不能指望太多,后来看各种草药书学会去山里找能用来调味的野菜。
甚至自己捣鼓出了药味浅,适合口味清淡者的卤肉方子,连他师父都很喜欢,直说还是生活锻炼人,收个徒弟还顺带捞个厨子,赚大了。
吃完饭,何瑞雪主动承担洗碗的活,家务均摊,分工明确。
等把锅也洗干净,她擦着手上的水,就见到江衍序不知从哪掏出个蒲团,然后盘腿上去,闭目打坐。
她低头戳了戳他的肩膀,“你别告诉我,你今晚就这么睡?”
“嗯,冥想的话,只要四个小时就能抵得上八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要不我给你扯根绳子,你在上面睡?”
他的睫毛投下扇形的阴影,并未把眼睛睁开,而是淡然道,“居士说笑了,绳子怎么能睡人?”
“你以为你睡在蒲团上又好到哪里去了?”
何瑞雪气得扯了下他的小辫子,转身看向木质沙发,她买的时候为了能舒坦躺下,特意挑的尺寸大,足有两米长,够他睡下了。
“等着,我去给你搬两床被子来,你今晚就睡客厅,别拒绝,虐待客人可不是我的待客之道。”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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