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聚会的时候,陆阳又特意叮嘱了大军。
小心一点那帮人。
普通人遇上人渣,往往吃亏,是因为普通人根本就摸不透人渣的底线。
人渣没有底线。
大军扒着饭道:“阳子你放心,我会一直盯着他们,我妹妹她现在放假在家,有我爷护着,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去我家门口晃荡,不想活了还差不多,我的话,他们要想报复,有种他们就来,正好我现在拳头也痒了。”
陆阳点了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他自己这边,出入有龚平安跟着,应该也没问题,至于妻子殷明月,老丈人开的家具厂就在旁边,里面都是些半大小伙子,跟着老丈人学木匠,干的是力气活,真要有人去闹事,老丈人扯一嗓子,保管能够让敢闹事的人,走的进去,横着出来。
想得这里。
陆阳也没觉得什么纰漏。
反正这帮家伙也嘚瑟不了多久了,只要他们敢动后山地底下的煤,那就是自寻死路,别怪自己心狠送他们进去。
吃完饭后。
留下几个女眷,让妻子与嫂嫂先陪着魏舒聊聊天,陆阳又叫上了龚平安,两人开着车去了一趟老丈人的家具厂。
一来是拉两张床过来。
二来也是兑现给老丈人的承诺,让龚平安去教教他开大车。
等到了老丈人的家具厂。
老丈人还挺热情,当得知龚平安是特意过来教他开车的,更是大方的手一挥,不要钱,送龚平安一张床。
陆阳看的一乐。
见也没自己什么事了,打了一声招呼,转过身先回去陪媳妇去了。
不知不觉。
就这么又过去了一个星期。
这一天,是农历小年夜十二月二十四,又称小团年,陆阳决定去看看自己生病卧床的大伯,带上妻子殷明月,提着礼品,来到了大伯家,结果在还离那片老宅有百十来米的距离,就远远的听到风中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怎么回事,又在哭爹喊娘?
陆阳皱了皱眉头。
这么喜庆的日子,正是应该都高兴才对,居然又来整这一出?
看了看手上提着的礼品,又看了看妻子。
罢了。
来都来了。
不管怎么说,总得要给爷爷奶奶上柱香才能走。
等上了坡,到了大伯的家门口,才总算是听清楚了这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是兄弟起萧蔷,老三,老六,合起伙来把老五给揍了?
大伯母又在哭什么,怎么哭的这么凄惨?
不会是大伯已经?
想到这里,陆阳赶紧让殷明月留在外面,自己一个人带着礼品闯了进去,这要是大伯真去世了,自己作为侄儿子是肯定要见最后一面,但是妻子殷明月也跟着进去了话,可别被吓着了。
于是就只见到他利索的掀开门帘,带着一股寒风闯了进去,劈头盖脸的就先问道:“出什么事了?”
不管怎么样。
先看看大伯再说。
好嘛,当陆阳的眼神移过去,大伯正好端端的靠着床头,喘着粗气,脸色铁青的仿佛要杀人,但不是死人。
陆阳松了一口气。
朝着外面道:“进来吧,没事了。”
妻子还在外面受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