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都上学去了。
家里只剩下陆阳他大伯一个人,左等右等,也不见有人回来报喜,终于是按耐不住,起床走几步,试了试,感觉到身体最近恢复的不错,干脆把大儿子没开大卡车之前买的28-自行车推出了院子,跨上去骑着往县城走了。
高高兴兴的,
准备去接自己的大孙子回家。
问题就出在这,不试试还没事,试试果然就逝世。
陆阳他大伯,自以为自己身体恢复的还不错,可还没蹬着自行车走到半路,就又重新开始变得气喘吁吁,咳嗽个不停,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这时,恰逢又是大晌午了,火辣辣的六月份太阳,高挂在蓝蓝天空之上的正中央,晒的路边树丛里的知了已经不停的在开始哀嚎。
陆阳他大伯只觉得天旋地转,哐当一声,连同着正在蹬着的自行车一起,摔倒在了马路牙子上。
这个时候,不像后世,路上往来的车辆本身就不太多,加上这地方,前不靠村,后不着店,刚好又出了上槐村的范围,离县城又还远着。
一时半会儿,居然没有人发现,摔倒在路边的陆阳他大伯。
至于死因,到底是摔的,还是肺气肿发作,或者是中暑,太阳太毒了,马路牙子上太热了,被烤死的……
不解剖,谁知道?
真相也只能是存疑,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开始不会再有人提起来。
什么人发现的?
说起来还巧了。
壮壮同学的四姐夫,县招商办的那位李干事,最近一段时间,跑老丈人家,那是跑的特别勤。
一来:工作需要。
上面已经指派了他,上槐村茶山煤矿启封与重组工作,他是钦点的联络人,专门负责代表县里与上槐村村委,也就是他老丈人沟通。
二来:私人需要。
小舅子的录像厅,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好,也不能说是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反正是每天都爆满,收钱都收到手软,数钱也数不赢。
这是他弟弟的小舅子,小伙子打探到消息以后,回来说给了姐姐姐夫听,姐姐姐夫,就是他弟弟还有弟媳,就赶紧到他家来,说给了他还有他媳妇听。
眼馋啊!
都不用催促,他这几天蹬着自行车,从县里跑到乡里,跑上槐村老丈人家跑的这么勤,除了作戏给领导看以外,何尝也不是在等南方的消息。
小舅子可是说了。
那制衣厂的老板已经答应了,此番南下,会想方设法再弄一批二手的录像机回来,到时候便宜买下来,几家凑点钱把录像厅开起来。
用自己老婆的名字入股,到时候,自己夫妻二人,只管在家里等着数钱。
美得呢。
也就是这么个不算巧合的巧合,壮壮他四姐夫,再又一次来村里找老丈人打听消息时,刚好就在村口不远处马路牙子上,发现了摔倒在路边的陆阳他大伯。
可惜,还是为时已晚。
等到他慌慌张张的骑着自行车,拐进村子里叫人来,陆阳他大伯,早已经断气多时。
“哇,堂哥,我没父亲了,我不孝啊,我连他老人家的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车里,老六已经哭的稀里哗啦。
陆阳虽然没哭,但听到他哭的这么伤心,眼睛也不禁红了起来。
怎么说呢?
大伯虽然生前对他并不是很好,没怎么管过他,毕竟人家还有五个亲生儿子,两个亲生女儿,一家九口人,自己一家吃都吃不饱,哪还有余力管他这个血脉再次一级的侄儿子?
这么说吧。
陆阳他这个大伯,对他没有恩,但也没有仇。
除了大伯娘有时候嘴臭一些。
陆阳看在大伯的血缘关系份上,也一般不跟她计较。
此时,陡然听到这个有血源关系的大伯意外去世。
他其实还挺意外。
因为按照重生之前的记忆,大伯的肺气肿,即使不得到医治,也仍然还能再拖几年。
去世的时候,好像记得应该是93年,还是92年,某一个冬天。
可现在才89年,整整提前了至少三年,接近四年的时间。
家里面宽裕了,经济条件好了,得到了医治的大伯,却反而因为意外而提前走了。
怎么说?
世事无常啊!
坐在车里,望着这羊城夜晚的灯红酒绿,陆阳不禁感慨。
火车站到了。
给足小费,打发了这开车亲自送自己二人的酒店经理。
陆有智哭够了,抹干净脸上的泪水,自告奋勇的排队去买票。
陆阳掏出腰间的大哥大,打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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