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子正是叶三想说的。他记苏令瑜的话记得比陈皮上心点儿,已经把苏令瑜随口给他们递的招挨个琢磨了一遍,旁敲侧击法虽然妥当但费时费力而且人家未必接茬,至于把慧清骂一顿呢那毕竟是天后使者他们多少有点胆怯,那就只剩下第三种最为靠谱。反正这地方的人跟他们也不算特别熟,平时跟苏令瑜一起办公也很少有人注意,胡诌几句慧清不会发现的。
两人当即又在这小山坡子上讨论了几句,把些许细节定好以后兴头头地准备行动,他们自山坡上离开以后,不远处隐蔽的草丛里爬出来一个小个子少女,她“呸”的一口把进嘴的草沫子吐出来,把脸一擦,正是玉热多。
还好还好,没被发现。她心有余悸地拍拍心口,刚才跟到这儿一不小心滑了一跤,幸亏她有勇有谋没叫出声,摔倒在地后顺势一滚爬进草丛藏匿身形,还有——她特意为了此行从家里翻出来的、几年前染的草黄色斗篷!总之这次跟踪并且偷听成功,是天时地利人和,主要靠她聪明。
自从那日苏令瑜走后,她就还是不死心地继续关注着官府这边的动向,偶尔也自己晃出来远远瞧一眼,而后半看半猜地知道了苏令瑜这边恐怕出了什么问题,从而关注得更为密切了一些,这就故技重施跟上了叶三和陈皮。
叶陈二人并没有苏令瑜那么警觉,或许也有玉热多吃一堑长一智这一回格外小心的缘故,反正是跟成功了,而且真让她听到了那些对平头老百姓来说有些不得了的事情。玉热多原地想了想,她要不要掺和呢?
又怎么才能掺和呢?
她沉思的这会儿,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人跟踪了一路的那二位已经兴致勃勃地去打听慧清的住所了,他们决定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去把事儿办了。
慧清的住所知道的人不多,但他们有这种求爷爷告奶奶的态度,打听什么事都不会难的。那地方在距离衙门不远的民坊,走上一刻多钟也就到了,到地方一看,那屋子不大,甚至比他们想的还要小很多,隐没在一众百姓门楣里,毫不起眼。
“不都说白鹤寺的和尚穿金带银吗?”陈皮摸摸下巴,“这也不像啊。”
“得亏没打算拍他马匹,”叶三嘻嘻笑道:“衣服穿好屋不住好,一看就是那种伪君子,你明着拍他马屁他铁定跟你急。”
两人在远处磨叽一阵,把话重新对了对,这才一起去叩了门。门扉紧闭,他们原本担心慧清不在家,但叩门不过三下,便有人应,正是慧清的声音。
对方开门见到他二人,眉头微动,似乎要不悦地皱起却又忍住了,他习惯性地合十一礼,念一声佛号,“有何贵干?”
叶三和陈皮对视一眼,又一起看向他,而后同时深吸了一口气——
“为了沈青潭那个王八蛋!”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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