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兜底的任务之外,这支水师最重要的就是携带辎重,光靠陆军的运力,非常有限,如果是水师那就不一样了,不管是火药、炮弹、铳弹还是粮草,海运的装载量都要大得多,他们可以停靠在钦州湾,然后陆军派人去取,囤积在昆仑关内。一旦开战,就让清军领教一下兴华军火海的威力。
同时,高衡已经放出鸽信给琼崖的王奇,琼崖的水陆两军随时做好在广州登陆,袭击敌军后方重地的任务,如果将清军比喻成一条巨蛇,那么昆仑关就是蛇头,广州就是七寸,尾端那里有郑成功,高衡也会派人送信给他,只要他在福建沿海给清军造成一些麻烦,那么最终多铎就会形成首尾不相顾的态势,有利于兴华军正面抗敌。
高衡扫视了一眼下方排列的将士们,这就是凝结了无数人心血而练成的钢铁之师。让人眼前一亮的就是骑兵方阵,兴华军骑兵头戴六瓣铁尖盔,外罩深蓝色铁叶布面甲,内衬精钢板甲,最里面还穿了一层丝绸软衣。
要说这丝绸软衣的好处可是不为外人知晓,通过扬州一战,高衡对建虏的作战能力有了基本认识,并且对于他们的骑射印象深刻,清弓的巨大威力和特殊的箭支往往会给对手造成巨大伤亡。
特别是那些形式各样的刺箭和披箭,箭头上的倒刺深入人体很难拔出,就算拔出来也要带掉大块的血肉,让将士们痛苦不堪。虽然兴华军骑兵是两层重甲,但是近距离依然不能防住箭头,可丝绸的好处就在于,弓箭无法穿透,即便是箭支刺穿两层铠甲射入人体,也会被丝绸包裹着一起插进人体。
丝绸凭借着光滑的质地和独有的韧性,牢牢裹住箭头,拔箭之时只要扯动丝绸就很容易带出箭头,而且丝绸还具有止血的作用,只要不是射中要害部位,有很大希望能保住战士们的生命。
骑兵们腰间插上两杆四四式手铳,马袋中斜插着精钢马刀,为了保证骑兵的强大冲击力,所有骑兵还配备了一根一次性长杆骑枪,这是跟西洋人学来的招式,长杆骑枪在对冲之中可以发挥巨大作用,只要扎中对方骑兵或者战马,己方骑兵就立刻脱手,然后拔出马刀作战。如果用得好,一杆骑枪能像糖葫芦一样干掉一排人。
不仅如此,高衡为了加强骑兵防御能力,特地命令制造总局连夜冲压了一批小圆盾,也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装饰,就是给骑兵挂在右臂上,提高防御能力。除此之外,战马都披着前档甲,可谓是武装到了牙齿,也可以说是这个时代最精锐的马队。
咚咚咚,三通鼓声响毕,高衡大踏步向前,只见他身披精钢鱼鳞甲,头戴虎头六瓣盔,披着深蓝色的兴华军大氅,二十余岁的高衡人高马大,多年的征战,让他的肌肤都变成了古铜色,脸庞上线条分明,写满了坚毅,目光如同猎鹰一样锐利。
他来到台下,在第一排将士们面前走过,随即停在了一个军官的面前,将他胸前的蓝色领结系紧。那军官更加用力挺直了胸膛吼道:“掷弹兵连连长王根生参见大帅!”
高衡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有股子精气神,到了阵地上,你们掷弹兵连手中的震天雷,都要给本帅扔到四十步以外的距离上去。”
王根生曾经创造了兴华军的投掷纪录,但那还不是他的极限,所以全军以四十步为标准选拔高手建立了掷弹兵连,得益于制造总局的改进,再次减轻了一点木柄震天雷的重量,然后全军配发,使用这种震天雷,王根生甚至能扔到五十步以外。
听到高衡这么说,王根生全连将士们鼓足了劲吼道:“是!”
高衡又看见了一个异常年轻的脸庞,他走到这个小战士面前,扶正了他的帽子道:“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启禀大帅,小小人,哦不,卑职卑职叫张小二,今年十六岁。”那士兵结结巴巴道,生怕说错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