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你说这话,真是见外了,你对我们家帮助地那么多,我至今都记在心里呢!”
刘兰兰正在和李春华说着话,见婆婆提着蓝子从三分场赶来。李春华见了,连忙站起来:“兰兰,你婆婆来了,你们忙你们的吧,我走了。”李春华转过身没走出几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转回来对钟海涛高声叫起来:“海涛,有什么事情的话,你们直接去找喻金生,我再跟他说去,一定要把你们的事情给办好。”然后才向喻金生的办公室走去。
刘兰兰产后的身体恢复得较快,在医院里住了几天后就要准备出院了。因为儿子名字还没有填写。钟海涛坐在床边征求刘兰兰的意见。
刘兰兰笑了起来:“海涛,这事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你想给儿子起什么名字就起什么名字吧!”钟海涛低头想了想,又想起了方锐,便来了灵感,就叫钟瑞吧,锐和瑞,音同字不同。
钟海涛把儿子起名叫钟瑞的想法向刘兰兰说了后,刘兰兰笑起来:“海涛,你还在想着方锐是吧?连给孩子起名字也叫钟锐,说明你心里一直放不下方锐哦!”
“兰兰,我根本没那意思,这个‘瑞’是瑞气的‘瑞’,方锐的‘锐’是‘锐利’的‘锐’,不是一个字。给儿子起名叫钟瑞,觉得叫这名字很吉祥。”钟海涛红着脸继续解释:“兰兰,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或是觉得这名字不合适的话,我再想一个吧,或者你给起一个也行。”
“海涛,别说你就给孩子起名是瑞气的‘瑞’,就是方锐的‘锐’也没什么,我只不过是逗逗你罢了。你喜欢,就叫钟瑞吧!”然后把孩子轻轻抱起来:“咱们的孩子有名字喽,叫钟瑞喽,小钟瑞,你什么时候能会叫妈妈呢?”
钟海涛看到兰兰很高兴地接受这个名字后,来到妇产科找到楚桂琴,将孩子的名字写在纸上递给她。
楚桂琴看了钟海涛递上来的名字,小声念着:“钟瑞,嗯,这名字起得好呀!给男孩起这样的名字,既吉祥又秀气。”说完将名字填上去后,将钟瑞的出生证明交给了钟海涛。
结婚是建立一个家,但并不算一个完整的家,有了孩子,才是名副其实的家了。看到襁褓中的钟瑞,一种幸福感涌上钟海涛和刘兰兰的心头。
塔里木盆地的初夏时季,天气炎热中带着些许清凉,既没有灼灼烈日般的炙烤,也没有乌云压顶般的闷燥。温和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下来,农作物郁郁葱葱,更加生机勃勃,小动物活活泼泼,更加充满灵动,气温不热不冷,恰到好处。穿衣不多不少,允执其中。视线所涉及的,多是红绿相间。看着那翠绿的棉苗、绽放的鲜花,摇摆的柳枝,挺拔的白杨,即使心里再多的烦躁,也会渐渐安静下来,融化进这片天地里。
这天傍晚,刘思佳吃罢晚饭,又要出去散步了。自从儿子结婚后,她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吃过晚饭后,经常和潘希泉的爱人郑伟英一起出去散散步。
来到潘希泉家,刘思佳看见郑伟英刚放下饭碗,便坐下来等待着。因为散步的时候,郑伟英要换一套运动服和运动鞋才出去的。
看到刘思佳在等待自己,郑伟英急忙收拾一下碗筷后,顾不上洗刷,进入内房换上运动服就出来了。
刘思佳跟着潘希泉的爱人刚走出大门口,就遇见潘希泉拿着一份电传回来了。刘思佳连忙打招呼:“潘书记,这么晚了,您还在忙着?”
“噢是的,刘老师,有点事情要办,拖住了。”潘希泉说完,便进入房子内。
郑伟英冲着刘思佳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刘老师,我先把老潘的饭菜端出来!”
刘思佳也随郑伟英进入房子里,见潘希泉将电报放在饭桌,洗好手后在饭桌上坐下来,又拿起电报看起来。直到郑伟英将饭菜端上桌子后,才将电报放下来。
刘思佳向电报上瞄了一眼,发现是农垦局组织部发过来了,内容大致是要求将秋季兵团党校学习的人员及时进行上报,便装着随意坐在饭桌旁,再快速看了几眼,确定无误后,立即想到了方锐。一是自己曾经答应过要送她去党校学习;二是她知道,党校是培养干部的地方。如果将方锐送到党校去学习两年镀金后,回到五一农场工作,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提拔是没有太大问题的。再说了,方锐这么年轻就已经到了科级领导干部岗位上,在五一农场也是中层领导干部了,再提拔就是处级领导干部了。夏侯霖干了大半辈子,也才是一个处级,而且前面还带了个“副”字。如今年龄大了,头上的“副”是去不掉了,即使享受正处级待遇,仍然是副职。而方锐如果能够到了副处级领导岗位上,还是有机会继续提升的,毕竟,她还很年轻啊?同时调进机关这两年里,她的工作能力和所取得的成绩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潘希泉也对她的工作能力和取得的成绩给予了充分的肯定。有这样好的机遇和条件,为什么不让方锐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