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郁,房间里弥漫着酒味。
林津瑜垂眸躺倒在沙发上,脸色潮红,薄唇紧抿着,眼角边似有泪痕滑落。腿边散落着昂贵的酒瓶,衬衫解开到第三颗扣子,气质颓靡。
在梦中的人似乎睡得并不安稳,长腿往前伸踢开了酒瓶,试图寻找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酒瓶滚动,滚到陆林晚的脚边。
陆林晚很讨厌内耗,遇到想不明白的事情会下意识地压下,以后再说。毕竟她聪明,等到时机到了,她总会想明白的。
但今天不一样,她压不下去。
她以为自己能和往常一样,冷静地面对事实,但她却失眠了。
光是想着林津瑜以后要离开她,去另一个人身边,她就觉得像是在做噩梦。
陆林晚的目光静静落在他的脸颊上,随后伸手朝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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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津瑜迷迷糊糊地醒了。
眼前似乎有人,但酒精带来的眩晕感让他看得不真切。
“为什么喝酒?”清冷的如同美玉相击的声音响在他耳边。
林津瑜,“......学姐?”
在做梦吗?
这个点陆林晚早睡了,她也不会出现在他家,也不会用这种眼神摸他的脸。
烦闷、失落与无力感充满了他,心脏像被什么东西切割,希望被浇灭后,只有伤口在隐隐作痛。
她又说,“喝酒是因为难受吗?是相亲让你难受吗?那就不要去相亲了好吗?”
果然梦是基于现实的,她在梦里还能继续补刀。
林津瑜扯着嘴角笑了笑,伸手将人拽进怀里,女孩肌肤的触感,如凝脂般细腻。
他将头埋进她柔软的肩颈,深深地吸了一口。
她身上果然是香香的,和他想象的一样。
这梦还挺写实!
如此想着,他又在酒精的作用下慢慢入睡。
陆林晚身体僵硬,却在一点一点地习惯他身上的体温和气息后慢慢放松下来。房子在郊区,周围很安静,陆林晚窝在他怀里能清楚地听见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像是一团温暖的棉花抱住了,就是这棉花裹得她有点紧了。
“小鱼......”
她喊了句,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某人的鼻尖抵在她锁骨上,每次呼吸都会让她轻颤,他的呼吸怎么这么重?
陆林晚稍稍调整姿势,想从他怀里挣脱开,却被抱的更紧了。到后来甚至直接翻身,将她锁在沙发的角落。
动弹不得的陆林晚,“......”
算了,睡觉吧。
她到了晚上一向懒得动弹,更何况,她不反感被他抱着。
刚闭上眼睛不久,她听见他在她耳边呢喃着什么。困顿和安全感一起袭上心头,她没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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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陆林晚被打太极的声音吵醒。
她朦胧地睁开眼,林津瑜还在用昨天的姿势抱着他。
睡得真香。
陆林晚抬起胳膊想将人推开,下一秒还在梦里的人伸手将她的手按下。
陆林晚沉默,陆林晚疑惑。
他到底醒没醒?
俩人并排躺在沙发上,头顶是绚丽的水晶吊灯。从落地窗外照进来的晨曦,经过晶莹剔透的水晶折射出彩虹的光谱,将房间装点得很梦幻。
陆林晚看着那点点舞动的光,没再有动作。
因为她忽然就醒了,孤男寡女地抱在一起睡了一个晚上......
这算什么?
微妙的尴尬让她无所适从,男人身上传来的体温也让她逐渐意识到他们昨晚做了什么。
“别动。”似乎是感受到她的动作,林津瑜很自然地摸了摸她的后背,继续将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
陆林晚,“......”
她要怎么解决?!
她好像是来劝他别去相亲的,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情况???
三秒内陆林晚的脑海里闪过几十种应对方法......但她越想越觉得不对,为什么要她去想?
吃亏的人是她吧?
胸前被某人压着,她的腰窝处还有某人的手......
谁醒过来,谁就先尴尬,谁就得想办法解释。
嗯!
是这样!
陆林晚觉得逻辑合理,快速地闭上了眼睛,并伸手朝林津瑜的手臂狠狠一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