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小院。
设计简约的卧室里,陆林晚睡得很安稳。
忽地,她睫毛微颤,一双好看的眉紧蹙着。她身体蜷缩成团,嘴唇无意识地嘟囔着什么。
像是某人即将在风中消散,她用力去抱紧,却什么都没碰到。
她心底生出密密麻麻的痛感,蔓延全身,一张脸像纸一样白,冷汗濡湿了柔软的睡衣。
“......”
她惊醒,猛地起身坐着。
额间的冷汗恰好滑进她的眼睛,她去揉眼睛,才发现自己哭了。
一样的梦她做了两遍。
到底是谁?
yU?
她记得陆许舟说过,她上次喊过这个字节。
林津瑜的瑜?沈舆的舆?还是南俞川的俞?
明明在梦里她那么难受,醒来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就跟......有人故意的一样。
难道又是’它‘吗?
许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姐,起床吃早饭啦!我做了你最喜欢的生煎。”
陆林晚听见弟弟的声音安心了不少。
她长舒一口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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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洗漱完下楼,发现林津瑜也在。
“早。”她朝他抬了抬下巴,算是打招呼了。
她坐下,机械式地往嘴里塞生煎包。
陆许舟知道她的习惯,会提前帮她把早餐放凉,她三下五除二地把包子解决,准备去工作。
陆许舟把牛奶推到她面前,“姐,你不高兴吗?”
陆林晚十分淡定,“没事,做了个奇怪的梦。”
她说完转身上楼办公了。
陆许舟穿着粉色的围裙,十分不满地看着姐姐的背影,怎么又说没事、没事的!
什么都不跟他说,是觉得他是小孩帮不了忙吗?
“嘴巴嘟得好长哦。”坐在餐桌上的林津瑜调侃。
陆许舟情绪没收住,“姐姐又什么都不说。”
“嗯,可能她想自己消化吧,看她的样子应该很难过。”林津瑜劝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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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看守所的医护室里。
心理医生正在给秦九悦做心理疏导。
“姓名?”
“秦九悦......1036.....嗯,我以前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心理医生皱眉,“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会进监狱吗?”
秦九悦痛苦地捂着脑袋,“霸凌同学,被妈妈送进来的。”
心理医生用力皱眉,“霸凌同学被妈妈送进来?你确定不是害死同学被祖国妈妈送进来吗?”
“不是的,我妈妈是很有名的科学家,她嫌我丢人亲自举报我,把我送进少管所了。我恨她,所以我割开了天然气的管子,想跟她一起死。但妈妈救了我,她死了,我还活着。可我只觉得她活该,当妈妈的怎么能这样对孩子,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