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渡边悠和雨宫绫奈溜达完一圈回来后,已经是十点多了。
到家之后,两人先是洗了个澡,然后换上睡衣,回到了客厅的沙发前。
用渡边秋惠的话来讲,跨年夜大家肯定是得坐在一起度过的。
“对了,橘子呢?”
在和绫奈一起坐到了凉子的旁边后,渡边悠看向了自家老妈,开口问了一嘴。
按照这边新年的习俗,在大晦日这天,即每年的最后一天,是需要一家人围坐在被炉前,一边看着红白歌会,一边吃着橘子等待新的一年到来的。
对被炉而言,橘子的重要性不亚于蒂法之于3D区。
虽说新家这边没有被炉,只有地暖,但橘子还是得有的。
“那不是吗?”
渡边秋惠略显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抬手指了指最右侧的那个果盘。
橘子在他回来的那天她就买好了,这种重要的事情她是不可能会忘的。
不过仔细想想的话,她倒也能理解悠为什么要这样问,毕竟以他的视角朝那边看去,刚好就是视野盲区
——摆放在果盘最高处的荔枝挡住了他的视线。
“然后就是……”
渡边源一郎插起了嘴。
“面的话,十一点做。”
渡边秋惠打断了丈夫的发言,抢先一步的道出了这句话来。
同样的对话,从有了悠开始,直到眼下,他们已经重复了十多年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源一郎就是故意的。
毕竟每每在自己打断他之后,他总会看向儿子,道出那句经典的话来。
“悠,看到没有,这就是你妈,主打的就是一个说一不二,她才是渡边家真正的一家之主。”
渡边源一郎收回视线,摇了摇头,向渡边悠吐槽了一句。
“哈哈……”
渡边悠挠了挠后脑勺,讪笑着移开了视线。
他可太懂在该装傻的时候装傻了,在这样的问题上,最聪明的解决方案就是别掺和进去,别给自己找事儿。
他们夫妻之间的小情趣,小斗嘴,交给他们自己来就好。
更何况以他的经验而言,他俩每年都会进行这样的对话,属于是惯例节目了。
“儿子都懒得理你,还没看出来吗?”
“呵,他是迫于你的淫威,所以不敢指出事实罢了。”
“……”
两夫妇就这样斗起了嘴来。
“悠,我们待会儿要吃的面是?”
而趁着他俩斗嘴的当儿,滨边凉子转过头来,压低了声音,小声的问了一句。
一般来讲,大家跨年吃的面都是荞麦面,因为这个面条很容易被夹断,按照传统的寓意,即为和前一年不好的运势,不好的一些事情一刀两断。
只是在不同的地方,这些习俗也会有小小地不同,像是她所在的那霸,在这碗跨年的‘荞麦面’上,就有稍许的不同。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冲绳这边把跨年的面是统一叫做冲绳面的。
当然,也有叫冲绳荞麦面的说法。
只是这边的荞麦面说是荞麦面,实际上并不是真正的荞麦做的,而是由小麦粉制作而成的乌冬面。
不过呢,这终究是在网上查到的资料,所以不一定是对的,更有可能有所偏差。
因此保险起见,提前问问总归是保险一些的。
“乌冬面。”
渡边悠的回答言简意赅。
作为凉子的枕边人,他很清楚这妮子这时候问这个问题,究竟是在问什么。
要是他真木木樗樗的来一句就是普通的荞麦面,那多少就有点幽默了。
“喔。”
闻言,滨边凉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伯母,待会儿煮面的时候,我也来帮忙吧?”
她转过头去,看向了正在和渡边源一郎斗嘴的渡边秋惠。
今天晚上就是她和渡边秋惠给悠打的下手。
“行,那就麻烦你了。”
渡边秋惠倒是没犹豫,顺势便答应了下来。
在她看来,凉子和自家儿子,就只差一场婚礼了,是完完全全的自己人。
今天买菜回来的路上,准确的说是开车回来等红绿灯的当儿,她是委婉的问了凉子一句他们的进展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