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识越斜乜他,懒散轻笑:“你那判断水平,不出两日就会赔得袜子都不剩。”
钟扬全身206根骨头,205根反骨,来劲儿了:“我要是脑子发热,偏要试呢!”
“试试?”靳识越把玩着手里打火机,似笑非笑,“你可以试试把老爷子刚铺的波斯地毯啃了。”
连厘几不可察地扯了下嘴角。
这男人说话跟淬毒一样。
钟扬显然早练就百毒不侵体质,恬不为意道:“投资赔了,我们家老爷子顶多训斥我几句。吃地毯,那是真要命,老爷子会把我掐死的。”
钟扬转换话题,碎嘴糟糠的:“厘妹,你在哪儿高就呢?”
“我还没毕业,京北大学大四在读。”
连厘指尖捏着牌,沉默了会儿,似是经过短暂的纠结,无计可施地打出一张红桃A。
一股淡淡的香气随着她慢条斯理的动作飘然而至。
似是草药香味。
靳识越抬了抬眼帘,视线捕捉到她探出的细白手指,像朵风中旋转的白玉兰花。
满红剔透的车厘子玉坠手链被那嫩白肌肤一衬,愈发艳色绝佳。
裴青寂不动声色地观察连厘打牌,她牌技生涩,却总是能在关键时刻逆转时局。
这种剑走偏锋的打法,似曾相识。
“小师妹什么专业的。”
对方问话,连厘回答的时候,侧头看着他:“数学。”
裴青寂:“国内大四是不是要实习。”
连厘道:“嗯,毕业实习。”
裴青寂问:“考虑好去哪里了?”
靳识越闲闲地丢出一张牌,连厘抬睫睇了他眼,若无其事地说:“还没。”
毕业实习多的是人随便找个章盖,胡编乱造地写篇感悟,然后做作地拍几张工作照,纸质加电子一块交上去。
这位中泰银行裴家的太子爷似乎是位实干派。
怎么就误入歧途跟靳识越这等浪荡公子哥混在一起?
钟扬看着手里的牌,嫌弃‘啧’了声,吐槽自己:“什么烂手气啊。”
未几,复又澎湃道:“厘妹只剩两张牌了!”
他是希望连厘赢的,从前被靳识越虐太多了,也想着让别人虐虐靳识越。
裴青寂听闻,看看靳识越放在桌上的两张牌,又看看连厘控在手里的两张牌。
他对打牌没什么兴趣,这会儿倒是来了兴致。
连厘亦瞅了一眼靳识越的牌。
靳识越留意到她的视线,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伸至烟灰缸,摁灭烟头,懒声道:“想看就直说,我又不是不给你看。偷看是几个意思。”
连厘无语:“……”
偷看?她明明是光明正大看的!
裴青寂作壁上观,神态自若地出牌。
钟扬:“过。”
这是不接牌的意思。
连厘指尖轻点手中牌,杏眸泛起细碎涟漪,若有所思地望着桌面乱糟糟的扑克牌。
头顶的灯光笼下来,覆在她净澈精致的脸庞上,似镀了一层柔和莹润的白玉薄纱。
靳识越漆黑的眸子瞧着她,饶有兴致道:“小师妹,出牌吧。” </div>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